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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芫脑中轰的一声,晴空劈雷般。
“你!”
萧芫竖眉,气得顿足,胸脯不停起伏,“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啊!”
以前这家伙就是这样吗,她怎么不记得。
她只记得他明面上各种强硬的手段,向姑母告状的,不一向都是她吗?
李晁愈得意了:“兵书,说到底是面对冲突时与人取胜的手段,广义上从不拘泥于是几万之众还是寥寥几人,你若能认真参详,想必功力当不下于我。”
萧芫不知是第几次无言了。
她看出来了,他确实是,很想很想让她看兵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万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向姑母告状。
不忿地哼了声,萧芫不甘地退了一步,还价:“半月读完时间太短,起码三月,我又不是整日只需读书。
还有,既然是你帮我查,那查探的方向,就得我说了算,查到什么,你也得如实与我说。”
李晁讨价:“两月。”
萧芫不愿:“两月太短了,那是十本书,又不是一本两本。”
“那些我都读过,其中共通重复之处不少,不需那么久。”
李晁胸有成竹。
萧芫不松口,“那是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聪慧。”
李晁没声儿了,耳根悄悄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他侧了侧脸,不着痕迹掩起来,清清嗓子,按捺住想向上翘起的唇角。
正经道:“那好,三月便三月,但考教不能那般久,我不时前去,你读到何处,便考到何处。”
萧芫心里还是不大乐意,但想想也知道,这般安排已算是合理。
书读到了后头,前头时间久了,很难不忘。
于是很不明显地点了下头。
然后立刻对外头朗声:“漆陶,将画收起来,回宫了。”
接着到书案旁,背对李晁亭亭而立,宁愿看漆陶忙活也不愿看他。
临走时侧身对着他,浅浅蹲了下身,语气带了丝耍赖般的蛮横,吐字又快又模糊:“我走了,陛下也快些回去吧。”
很是敷衍。
说罢,也不等回应,微昂着头便离开了。
宫侍浩浩荡荡跟在她身后,天光之下,压下满园芳菲。
言曹悄摸瞧了眼圣上,破天荒地,竟没看着半分恼意,反而神色缓和,心情不错。
他顺着圣上的目光,看到了萧娘子越来越远、袅娜艳绝的背影。
心想也是,圣上再怎么说也是男子,面对萧娘子这般绝美的女娘,怎能不心生愉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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