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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是失忆前的她,听到他母亲的这番话,或许会趁机占他便宜,让他尽快定一个时间,两人抓紧把仪式办一下。
然而现在的她看起来毫不在意,在听到他母亲的话后,反而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拒绝。
温砚岭盯着她,半晌才回他妈妈:“看她时间吧,我都行。”
朱婉微便侧过脸,看向池零露。
在餐厅明亮的光线下,秋疏桐的眉眼非常清晰,她看着手机屏幕,慢慢将目光下移,好似温砚岭说了一句让她很难理解的话,她需要认真思考一下。
但其实,这话并不难理解,只在于她想不想,能不能。
秋疏桐知道,自己并不能。
婚礼是神圣而庄严的,或许人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
从古至今,所有待嫁女子都会期待这么一场意义非凡的仪式。
因为只有举办了这个仪式,在外人眼里,她才算是真正地嫁给了他。
占着池零露的身份已经时常惶恐不安,倘若把属于她的婚礼也给抢走了,秋疏桐会觉得自己真的罪大恶极。
之后若是被温砚岭发现自己的身份,她或许可以解释是形势所迫,但如果他问她为何将错就错,为何要同他结婚,她怕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出来。
秋疏桐思考着,抬眼看向屏幕当中的温砚岭。
温砚岭始终注视着她,丁点儿表情都无,仿佛一个冷漠的雕塑,一动不动的。
背景音也只有呼呼的风声,隔着听筒传来,听着有些沉闷。
秋疏桐盯着沉默的温砚岭,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难以言状的情绪,缓慢地、轻微地揪扯着她的心脏。
她深吸了口气,将它们强压了下去。
为了表现得平静,秋疏桐刻意将话说得委婉了一些,面朝朱婉微说:“这件事以后再考虑吧,目前我的工作还需要谨慎小心,不适合在这时候被曝光结婚的事情。”
温砚岭听出了她的意思,帮她打圆场般,接过了她的话:“正好我现在也在国外,时间也对不上。”
“那好吧,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安排。
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爸妈说,不用不好意思。
只要你们提了,我都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朱婉微承诺道。
“好。”
好似为了尽快转移话题,温砚岭问她:“autun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很乖,也不会冲我叫了,身体也健康。”
“它太胖了,记得不要给它吃太多东西。”
温砚岭随意地说。
朱婉微听到他们提起一个陌生的名字,便问池零露:“autun是谁?”
秋疏桐转头解释道:“是我养的一条德牧。”
“你还养了狗?”
秋疏桐点点头。
朱婉微便告诉她,温砚岭小时候也养过一条。
他生性冷漠,也不爱说话,不愿同朋友往来。
那会儿她跟温平给他买了一条小狗,让他好好照顾它。
她以为,温砚岭也会像对待周围人一样,对它爱答不理的。
谁知,他对自己的宠物却极为耐心,常常抱着它看书,能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
并且上哪儿都得带着自己的狗,小狗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一直活到16岁。
从聊天当中,秋疏桐得知温砚岭其实很喜欢宠物,便说:“他对autun也很有耐心的,autun看到他,比看到我还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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