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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岭没说什么,等她缓过那阵劲儿,他才重新发动车子往前开。
只是没想到,大半夜的,会遇上车祸。
急救车和警车、各种私家车全都堵在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一片。
没有想到这个点儿车子还这么多,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家了。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往身上吹,身旁的女人缩在椅背里。
温砚岭转头看了她一眼,将空调开小了一些。
已经12点多了,温砚岭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支在窗沿,纠结了一会儿,又看了眼前方拥堵的路段,最后像是终于做出决定般,飞快地打了把方向盘,调转了个方向。
秋疏桐已经认出这不是通往家里的方向,但她也没多问,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
车子很快驶出老旧路段,驶向繁华的市中心,最后停在一个高档的小区楼下。
车子停稳后,温砚岭解开安全带,伸出左手去拉车门,却见一旁的人迟迟未动。
他转头看她:“怎么了?”
秋疏桐疑惑地看着他:“这是哪儿?”
“我家。”
担心她撞上他父母,他又补了句,“我父母家。”
秋疏桐本来伸向车门的手,蓦地又收了回来。
温砚岭这时也很安静,没有劝她赶紧下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想干嘛。
“大晚上的,我这么冒失地赶过来,还是
他感觉身上的温度像是一个小火炉,房间里的温度适中,这温度落在他腰上,他只觉得烫极了。
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侧过脑袋看她。
池零露还在睡,睡梦中的她始终紧锁眉头。
他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果然发烧了。
温砚岭忽然觉得池零露就像一个脆弱的玻璃,禁不住一点儿风吹日晒的。
想到她胃不好还跑出去喝酒,他又觉得十分生气。
温砚岭认真注视着她,随即,拿开挂在她腰上的胳膊,起身去客厅医药箱里找退烧药,又接了杯温水,回房间喊她吃药。
可她大概是难受极了,也可能是醉酒后脑子不清明,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是否听见别人的声音,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温砚岭又唤了她一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试图将她唤醒。
被唤醒的池零露仍旧不愿动弹,一双漂亮的眼眸仿佛盛了水,眼角挂着泪花,整个人蜷在床上,看起来委屈极了,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动物。
“起来吃药,再烧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温砚岭坐在床边,低头看她,一把将她扶起,把水递到她唇边。
池零露大概是真的不舒服,费了好半天才把药吞下去,然后窝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
温砚岭搂着她,努力地分辨她说的话,却什么也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她便躺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温砚岭看了她一眼,轻手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听到她很轻很轻地喊了声:“妈妈……”
表情痛苦至极。
温砚岭的眸光闪了闪,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帮她把被子掖好后,又看了她一会儿,才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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