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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丰双手有些颤抖地抱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露出手腕处的疤痕,触目惊心。
他显然无法像常人那般用力,这个只盛有几斤酒的坛子,抱起来都十分吃力,像是真装满了世间大义一般。
一饮而尽,空酒坛掉落下来,碎了一地,糜丰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丢了魂似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徐福又问了一句,此时已散去了手上的灵力。
“没什么可说的,只怪我自己无能,死在自己的毒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若不放心,可再砍一刀。”
糜丰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弱,等到说完这句话,嘴角已开始流出暗红色的血,双眼已变得赤红,整个人歪倒在一旁,不再动弹。
徐福小心上前,猛地一拳砸向糜丰的头,在最后时刻停住了,糜丰依旧一动未动,看来不是装的。
“你是怎么解这毒的?”
糜丰嘴角流着血,就这么歪着头躺在地上喃喃地问道。
“你的毒很厉害,是我的功法有些特别,可以吸纳毒药中的灵力。”
徐福说着突然想起一事,把手伸进糜丰的胸口翻了翻,掏出两个小玉瓶来。
一个玉瓶装的是徐福刚喝过的辛辣药汁,另一个却很特别,整个玉瓶泛着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徐福打开玉瓶,一股腥臭扑鼻而来,颜色暗红,应该是一瓶放了很久的血。
惊人惊讶的是,这瓶血还在不停地冒着泡,像在翻滚一样,犹如活物。
“这就是饕餮血?”
徐福打量着玉瓶问道。
“这是世间……罕有的灵物,便宜你了。”
糜丰不抬头也知道徐福问的是什么,回答时已气若游丝。
徐福看了一眼糜丰,又看了看摔碎在地的酒坛,没有再说什么,将两个玉瓶放入怀中,转身出了屋子。
来到院中,徐福一直走到墙脚下,回看了一眼歪倒在一旁,胸口已不再起伏的糜丰,微微叹息,快步离开了这个院子。
朱府此时已乱作一团,到处都在传着家主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府中人人自危,丫鬟家丁面色惶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而那些护院则纷纷赶往朱俊的住处查看。
徐福从糜丰院子一直走到大门,居然没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个招呼的都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朱府。
出了大门,徐福见四下无人,赶忙将假胡须扯下,外袍一脱,胡乱擦了擦脸,立马恢复了本来面目。
最后关头竟意外的顺利,徐福心情总算舒畅了些,长舒一口气,刚想离开,突然墙内有人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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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刺客!”
徐福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已经出来了,怎么又?暴露了,正打算施展步法开溜,突然听到几声惨叫,显然已经打起来了。
“不是抓我?”
徐福好奇地趴上院墙,往里偷瞄。
只见一处房顶上七八个朱府护院正在围攻一个一手持弓一手持匕首的黑衣女子。
“真能添乱!”
徐福抱怨了一句,一个翻身便跳进院中,一边朝打斗的方向跑着一边蓄起风刀。
“当”
的一声,黑羽箭的匕首被一把长刀劈断,顺势又在黑羽箭腿上划。
出一道伤痕,好在被匕首卸去大半力道,伤口不深,但鲜血很快便渗了出来。
那人见黑羽箭受伤,心中大喜,大笑两声,第二刀又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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