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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没底,就是一时间闲下来了,总感觉有些不适应,像是有罪一样,还没太适应。”
李叔皱着眉头,“怎么会闲下来呢?”
“播种季还没到,差的时间有些远,再一个手下的销售员都拿去神都总公司培训了,就没事可做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业,要用心,不能所有的希望和精力都放在员工身上,这段时间,这个空档期,你其实应该自己去转转的,去下面各城里转,了解这个行业,一个城里大概有多少家玉米种商铺,大致的分布,心理大概有个底。”
“咱们这边比较落后,城市就那么大,三两天转完了,一个城市三两天,个把月的时间足够了,再细化下来,得空可以跑村镇,了解当地种子商、气候、海拔,经商你得跑起来。
稳坐钓鱼台的前提是你得心里有底,领导者要总领全局。”
“明白了!”
“我的提议未必很好,但你现在不是没事做吗?去走一圈,就当长见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嗯!”
“看你的变化,我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好好干,放手去博,年轻人要有那股子锐利得像尖刀一样的气势,你要是打定主意的话,就抓紧时间去落实,做一个胸有沟壑的领导者,不要做一个草包领导者,不然下面的人坑你你都不知道。”
“不是要求你事事亲为,但要事事都懂。”
车辆开进小区,我提着东西,跟在他身后。
他老婆在家,问了声好,李叔让我把东西交给她,带着我走进了他后院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一把大遮阳伞下面凑了几张书桌。
“这字怎么样?”
他指着桌上的一幅【龟虽寿】,一脸自傲的问道。
“好!”
“好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懂书法,就像我不懂茶叶一样,泡出来尝一口,我能感受出来好不好喝,这字在纸上,我看了,能看出来好不好,好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他大笑两声,“你小子!
我练了二十多年的字,在你这就得了一个好。”
“但也不错了,我很满意,人这一生,删删减减下来,要完成四个一,一个家庭、一份事业、一个兴趣、一门技能。”
“其他的我能理解,一个兴趣和一门技能意味着什么?可以同指一样吗?”
“不能,技能是事业和家庭最后的保障,也是最后的底线,人生几十年,变数太大,万一事业黄了,技能要顶上去,才不致于崩盘,技能和兴趣程度不一样,目的性也不一样。”
“李叔的技能是什么?”
我还真有些好奇,人生嘛,每个人的感悟不一样,总结出来的自然也不一样,他的话是他的人生,但可以作为参考。
官场是他的事业,家庭他有了,兴趣大概就是面前桌面上这些,但我至今未曾看到他的技能。
“我没有技能,时间和身份是最大的限制,倒是你应该可以做完。”
我愣了一下,感觉身上又被灌输了某种奇奇怪怪的期望。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分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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