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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不会再遇到比这更动人的眼睛了。
谭西平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烟静静看她,眸光深沉似海,不动如山。
温缱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可她想再等等,让这样的眸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几秒。
门外风雨交加,门内静默无声,远处是依稀可闻的红灯绿酒。
这条狭长通道仿若另一个世界,烟草与甜橙的气味逐渐交错碰撞拉扯,直至融合……
在这里,她与他同听了一场夏夜骤雨。
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想什么以后?先拥有一个被容许的夜晚,不好吗?
谭西平依旧那样垂眸看着她,似乎可以等她到天荒地老。
温缱没让他等太久,暗数几秒呼吸就开了口:“请问,您要找代驾吗?”
谭西平眉目未动,似乎并不意外,鼻音轻慢应声:“嗯。”
温缱轻易被那慵懒尾音撩动心弦,这个男人实在过于迷人,也过于危险。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让这桩交易显得不那么刻意。
“我有驾照,只收一半费用,可以吗?”
一半费用,那就不是二百五。
故意骂人呢?
谭西平看着眼前温软无害的一张脸,半晌后笑了。
玉兰花壁灯落下乳白色幽光,将眼底的那点心虚映照得清清楚楚。
“行啊。”
他说。
温缱惴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只是忽悠忽悠的,探不到底。
男人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透着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别有深意,令人不安。
温缱微垂眼帘,视线下滑至半敞的领口,冷白的脖颈上喉结凸起,是男人专属的性感。
她轻声道了句谢:“谢谢。”
她的这个反应似乎令谭西平不解,他微挑眉梢,把烟蒂从唇边拿下,摁进垃圾桶,笑问:“谢什么?”
温缱彻底垂下眼睛,抿唇不语。
自然是谢他愿意给她机会。
在她有限的人生里,谭西平是第一个能让她联想到性的男人。
谭西平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笑笑,没有追问。
不过后来两人熟了之后,谭西平压她在床上,气息滚烫时问她那时候为什么要谢他。
温缱谎称不记得了,但终是捱不过他的手段,颤颤巍巍吐露个干净。
谭西平咬着她颈项笑得浪荡至极:“哦,原来缱缱那么早就想睡我了啊,早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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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缱受不了,一咬牙暗中夹他:“早说了你就给我睡吗!”
谭西平额角狠狠跳了几跳,气息再也稳不住,哪里还能正常对话,抿唇发起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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