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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道:“我爸是和李佑朗的爸爸一起玩儿的对吧……”
王毓芬笑了笑,说:“你和那个李佑朗从高中就在一起了吧,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
可是你知道,你爸爸一直不喜欢他。
只是碍于面子……”
王理安一惊。
王毓芬的表情和语气更像是在强调什么--但出于对自己隐私的保护和自尊心的主导权的驱使,王理安马上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反感。
“所以呢?我爸犯心脏病这和李佑朗有什么关系呢?”
王毓芬一愣,马上冷下脸来,说:“你觉得没关系就没关系吧,王理安你要知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为了你们好。
王建朝是我从小就最疼的弟弟,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转身回到病房。
哐的一声。
王理安的心脏也觉得一颤。
他们在一起已经八年了,她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却没有人在乎--人都是自私的,有什么样的疼只有自己知道--但她知道,在大人的眼中,这些都只是小屁孩儿的屁事。
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划出的不只是握着星巴克的芊芊玉手上的伤痕、书橱中那本绿色或白色封皮小说发黄的折痕,还砍掉了许多青葱岁月中吉他香烟马尾牛仔裤的情感系带。
晚上,王建朝回到家里住,王理安没办法面对他。
便找了个借口和病愈复出的安赫阳三人摇晃在湖中的小船上,权当散散心。
当然是王建朝允许了的。
她听着安赫阳又清幽地哼唱着这首《身骑白马》。
唱词中有一段歌仔戏:“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安赫阳略显虚弱的声音漂在水上,格外温柔。
她靠在蒋悦营的肩上,淡淡地说:“我非常喜欢这首歌,你们知道吗?不是这个故事,只是这首歌。”
四个人相视一笑,继续听着安赫阳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
“那你呢?”
林琳问蒋悦营,“你是个什么货色?”
“她就是个贱人……”
安赫阳接过话茬。
“那让贱人再告诉你一件事,李佑朗买了两张从北京回来的动车票。
通知你们一声明天下午三点我回去接你们,做好准备……”
“去干吗?”
王理安紧张地问。
“去面对你早就该面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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