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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地一声,孙弘枫的心碎了一地,不敢置信自己是自作多情:“区区几千两银子,你要不是为了见本公子,怎么……”
后半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赵珍珠突然抽出斧头,对着他脖子虚虚地挥了一下,一边挥,一边笑眯眯,似乎是觉得砍脖子很好玩。
孙弘枫打了个寒颤,又吞了口口水,然后吞吞吐吐地改口:“到、到本公子府上卸货。”
呜呜呜,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赵珍珠就变得如此狂野、如此残暴了?这么讨喜的一张脸,就不能循规蹈矩地当个好女人吗?
赵珍珠满意地收起斧头,道:“带路。”
她哪耐烦听他废话,意淫是种病,得治。
再有城门口,人来人往的,很适合初来乍到示一下威,能稍稍威慑到一些宵小也是好的。
“是个硬茬子。”
不少常年守在城门口专门寻找肥羊下手的人嘀咕一声,换了目标。
车队兵分两路,一路带着那些姑娘去找客栈入住,一路带着货物到了孙府。
孙家主听说了此事,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移步到了门口,他倒要见见是谁这么胆大,骗了他儿子后,居然还敢送货送上门,这怕不是找死?
紫鹃先下了马车,然后很规矩很有仪式地把赵珍珠请了出来,出门在外,她得让主子的身份尽量地拔高一点。
鲁杰也是这么想的,他神情肃穆,亦步亦趋地跟在赵珍珠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四方。
孙家主愣了一下,这怎么是个女人?接着心里又咯噔一声,这女人能拥有这等训练有素的丫鬟和武仆,身家不简单啊。
兴许真不是骗子,莫名的,他的轻视之情去了好几分。
先敬罗衣再敬人,赵珍珠特意换上一身稍稍华贵的衣服,然后大大方方地迎上孙家主的视线,不卑不亢地道:“孙老爷好,小女子姓赵,是孙二公子的生意伙伴。”
没有对他行礼,说明对方是用平等身份在对他说话,骗子没有这种底气。
再有,一个女人,不是骗子,却能做得起跨州的生意,恐怕背景雄厚,孙家主几乎是立刻挂上了生意人的笑脸,“赵老板好,赵老板大老远过来,孙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孙弘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爹,刚才不还是怒气冲冲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都还没见识到他订的货有多好呢。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孙家主差点没被他气死,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一个人的厉害,看班底看姿态就看出来了,何必要看货?
他直接忽略他,邀请赵珍珠:“赵老板快请里面坐。”
点货确实不用她盯着,赵珍珠从善如流地跟着走了。
喝了盏茶,吃了点茶点,孙弘枫意气风发地拿着一壶醉太平一个羊奶皂过来了,大喇喇地把东西摆在孙家主面前,“爹,怎么样,你儿子我选货的眼光好吧?”
怎么会有这么好闻的澡豆,哦,不对,叫香皂,他恨不得现在冲回房用它洗个澡,洗出的香味肯定能让府城无数大姑娘小媳妇恨不得凑他身上吸一口。
还有酒,酒味道同之前他喝光的那一小瓶一样,闻着就迫不及待想上嘴,加上高大上的包装,谁喝谁有品味,谁送礼谁逼格高。
孙弘枫想,他就是穷光蛋一个,也要借钱买个大几十瓶。
想着,忍不住幽怨地看赵珍珠,赵珍珠对他这么好,给他送了这等上等货,怎么就对他没点男女之情的意思呢?很没道理啊!
孙家主已经顾不上儿子脑子犯不犯抽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货,先拿起酒壶,打开瓶塞嗅了嗅味道,然后小心地倒了一杯出来,一饮而尽。
没有马上说感受,反而让小厮去接了盆水过来,亲自用羊奶皂洗了一番手,洗完,细细地擦干,放到鼻尖前闻了闻,这才开口:“不知赵老板那里还有多少货?”
他能用人头打包票,整个滨州的富贵人都会对这两样东西趋之若鹜,区区几千两的货,太太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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