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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完全不信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所以林昭昭之前对这所谓的大巫一直心存蔑视,只当是个投机取巧、故弄玄虚的骗子。
但不可否认大巫在部落中有着不同于首领的神奇“权力”
。
据说他能够预言天意,治疗伤病,所以深受族人们的敬仰,在血狄也有着颇高的地位。
也不知道这大巫的儿子为何会关注到自己,林昭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饭罢,又休憩了片刻,林昭昭就想去授下午的课程。
谁料等他过来,来听课的族人们竟然比上午少了好大一半。
“人都去哪里了?”
林昭昭奇怪,信想自己讲的再差,也不至于如此赶人。
“大巫正在观天作法,很多人都过去求长圣天的庇佑了。”
底下有人回答。
“那你们怎么没去?”
林昭昭又问。
“我们不是萨满教的信徒,所以没有去。”
林昭昭无法左右那些人的信仰,更没有和萨满教抢夺人心的本事,也只能如此作罢。
“既然很多人都不在,那我就先和大家讲讲何为农耕……”
“我们血狄人为什么要了解这些?农耕是大夏人才干的事,我们有草原,有牛羊,学他们做什么。”
说话的人懒散地靠木栏边,一双细小狭长的眼睛斜斜地望着林昭昭。
林昭昭抬头,不慌不忙解释:“农耕与放牧各有所长,粮食四季一熟,牲畜几年才能长大。
而且粮食储存时间更长,适合积累,能帮助族人们度过黑灾、白灾和风灾。”
“真是荒唐。”
那人先是愣了下,随后直起腰板正色怒道,“你是在诅咒我们血狄遭受天谴吗!”
“我何时诅咒血狄?”
林昭昭将书卷放下,听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指责,他便知此人是来故意找茬的。
“大家都听到了,我们血狄受长圣天的庇佑,年年风调雨顺。”
他远远指着林昭昭说,“而你才来几天就开始盼起这个灾,想着那个灾,还说不是诅咒!”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风云变幻莫测,天意难以捉摸,这些事若不考虑在前,等它真正发生了,你再去想对策就已经太迟了!”
林昭昭不卑不亢回应。
然而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方撒泼扯皮的功夫了得,无论林昭昭如何有理有据地解释,这人就是要将诅咒血狄的帽子硬扣在林昭昭的头上。
“胡言乱语!
大巫能听见天谕,怎会不知天意?你这大夏人不仅满嘴诅咒,还要怀疑我父亲的神力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说话无理无序,林昭昭与他讲道理就像对牛弹琴。
想到自己认真为血狄考虑的心意被人如此曲解,林昭昭也不由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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