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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梁浅原本生了一副好相貌,殿试探花郎实至名归,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至今仍被礼部盛赞,那样的他会被长公主一眼相中也是情理之中,可谁能想到,梁浅被长公主榜下捉婿做了大驸马之后,一直维持的君子形象轰然倒塌,原形毕露。
刚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尽管有碍观瞻,但也没惹出什么大事,御史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近年来他与长公主的矛盾日益渐深,已经到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时甚至会上演武行,当然了,长公主武艺高强,梁浅与她动手的后果就是被单方面碾压。
而尽管知道后果,梁浅每每还是会不遗余力的挑战长公主的权威,生命一日不止,梁浅作死不断。
“她不分缘由发配了我的人,还烧我的马厩,要不是我那聪花白跑得快,现在毛都烧光了!
我去找她理论,她不仅不反省,还让小茉莉挠我,她、她居然放猫挠我!
在她心里,我竟比不上她手里那只狐狸精转世的猫!”
“当初要不是她对我强取豪夺,我一个风华正茂学富五车前途无量的美貌小郎君又怎会与她同流合污,成亲的时候对我百般承诺,说只要从了她,今后整个京城都能横着走,可她食言了!
食言了!
她个负心娘!
只怪我当初涉世未深,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了她的花言巧语,受她蒙骗,到如今悔不当初,痛不欲生啊。
陛下——————”
梁浅进殿看见坐到正殿龙椅上祁昭的瞬间就是一个滑跪,熟练且精准的抱住祁昭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俨然有哭裂苍穹水淹昭福殿的架势。
祁昭撑着额头,无奈的被情绪激动的梁浅拉来推去,只觉魔音穿脑,头疼欲裂,暗自反省他刚才究竟是吃了哪棵咸萝卜的心才会放这货进来撒野。
哭了半天也没得到啥回应,梁浅用眼角悄悄打量了一番祁昭的脸色,直觉已经快到他发飙的临界点了,赶紧见好就收,抽噎着对一旁卢英问道:
“英子,有吃的东西吗?我饿了。”
卢英只觉一言难尽,往凝眉不语的祁昭看去,祁昭放下扶额的手,对卢英使了个眼色,卢英立刻会意领命,把刚收进殿没多久的食盒拎了过来:
“现成的吃食只有太后让清荣县主送来的燕窝粥,大驸马要用吗?”
“用用用,我与陛下可不同,我不挑食。”
一听有吃的,梁浅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奔着食盒去了。
祁昭无声冷哼,卢英尴尬赔笑:“大驸马慎言。”
梁浅不客气的将晶莹剔透的燕窝粥送进口中品尝,不忘点评:
“味道还不错!
这清荣县主对陛下真是一如既往的执着啊。”
卢英想起先前在殿外行礼的谢婉,说:
“奴才觉着未必是清荣县主对陛下执着。”
清荣县主对陛下嘘寒问暖都是奉了太后之命,每回都像例行公事般,淡淡的来淡淡的走,要说清荣县主执着,不如说是太后执着。
为了让谢家再出一个皇后,太后这些年可没少在清荣县主身上下功夫。
梁浅三两口就把燕窝粥吃完,仍觉不够,便差卢英再去给他拿点吃食,等待的功夫梁浅也没闲着,继续声情并茂的告状,整个昭福殿内外都充斥着他夸张又高亢的声音……
等大驸马梁浅在昭福殿告足了状,吃饱喝足离宫后,大概已经烦透了大驸马的皇帝陛下做了个临时决定——搬去京郊行宫。
还下旨如无公务,任何人不得前往京郊行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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