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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谨言敛下眸子,“你的脚伤得重吗?”
江淮摇头:“没事,问题不大。”
江小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公子,你把人家当哥哥,人家可不领情呢。”
江淮笑了笑,眼睛眨了眨摆出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
“唉,是我的错,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人生厌了,可是我真的好想有个哥哥,别的孩子都有哥哥,就我没有,有人欺负我了,都没人给我出头。”
在背后恶狠狠盯着江淮的赵宇真想吐血,就你小子这家底儿这脾性,谁能欺负得了你啊?!
江淮说着偷偷用眼角余光瞄着江谨言,见他表情很微妙,十分纠结的样子。
江淮暗自得意,想她的演技不说登峰造极,也至少炉火纯青,再加上她这幅无辜懵懂又带着婴儿肥的白嫩脸蛋,骗骗江谨言这种纯情小少年,岂不是手到擒来。
她明显感觉江谨言的态度开始动摇了。
这时衙役把富岳书院的山长和其他相关人员带来了,黄大人又重新升堂问案。
因着江淮在场,加上天色渐黑,黄大人也不想耽误时间,迅速就判了案子,赵老爷一家判三十大板和蹲大牢三年,几位夫子被革职和革除功名,以及其他一些相关人员也被判了大大小小的罪。
入夜后雪下得大起来,华灯初上,看够了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归家,江谨言被江家下人抬着出了县衙,上了马车还能清晰听见县衙里传来被打板子的惨叫声。
江家的马车奢华又宽大,足够放下一副担架,把江谨言安顿好后江淮也爬上马车,车门嘭地一声关上,江小舟和江家家丁也爬上后面一架马车。
江淮敲了敲车门:“走吧,去医馆。”
马车哐哐跑起来,车内挂着灯笼,火光随着马车跑动而摇晃着,江淮蹲在江谨言旁边翻箱倒柜。
“哥,糖炒栗子吃不吃?”
“蜜饯吃不吃?”
“茯苓饼吃不吃?芝麻糖呢?”
江淮把一样一样东西堆在江谨言面前,江谨言呼了口气,淡笑着轻摇头,“多谢,我还不饿。”
趴着吃东西实在不雅观也不方便,但其实他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嘴巴干得爆皮,喉咙里也发干发哑。
下一瞬,一个水囊递了过来,饮水口对准他的嘴:“那先喝点水,饿了吧,我都要饿死了,等会儿回去吃好吃的……啊不对,你要吃清淡点有益于恢复伤口。”
见江淮说着就要喂他喝水,江谨言赶紧伸出手接住水囊,“我自己来吧。”
江淮松开了手,蹲着看他喝水,几口水下肚,江谨言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但江淮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江淮摇头,认真道:“我不能吃独食。”
江谨言:“……那我也吃点。”
“好诶!”
江淮顿时露出笑来,挑挑拣拣着,“你想吃哪个呀?”
被江淮的笑感染,江谨言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到了医馆。
江家家丁早就提前来遂州城最大的医馆预定了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材,马车还未抵达医馆时,医馆的大夫、学徒、伙计就严阵以待着。
江谨言一下车,立马被人七手八脚地像一阵风一样抬进了医馆后堂。
江淮跟在后面喊道:“哥!
别怕!
我就在外面陪你!
有事你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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