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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一怔。
“神仙醉”
大约真的效果快消退了,她模糊紊乱的记忆变得清晰了很多,而十五岁阿宁对江鹭的情意又未曾完全退散,让她如今看着江鹭,怎么看,怎么心生喜欢。
也或许她本就喜欢,只是常年压制,误以为自己不喜欢了。
而姜循想江鹭话中意思,又忍不住噗嗤一笑:是了,他上次撞上她发火,在马车中被折腾一通;这一次又撞上她心情差劲,又被她折腾一通。
其实近些年,姜循很少有情绪这般激烈的时候。
有事当场解决,杀神杀佛不见手软。
可她每一次情绪起伏大的时候,他都成为了她的发泄口。
这样一看,蛮对不起他的。
竟未让他见到姜循讨喜的时候。
姜循声音甜软:“阿鹭……”
他伸手,什么东西插到了她发间。
姜循一愣,听江鹭说:“昨日办差时……路上偶得了一簪戴。
你拿去玩吧,若不喜欢,丢了便是。”
俊美郎君目色闪烁,说话吞吐。
他侧过脸时,那来自脖间的红意已经蔓延了大半张脸,他自己知道吗?
姜循抬手就要摸,而她一松开他脖颈,江鹭起身便退。
姜循立刻重新挪回来,还是选择抬手搂住他脖颈,不放他走。
姜循淡然笑:“一枝花而已,什么时候都能看。
我此时不看。”
江鹭望着插在她鬓间的那枝鲜妍欲滴的粉白色芍药,花再美,也比不上美人卧榻,美人玉容雪肤,盈盈噙笑,一眼又一眼地撩拨他。
江鹭指腹生麻,心间鼓跳。
但他仍是温和而平静:“不是想和我分开,再也不见了吗?”
姜循大冤:“我逗你的话
啊,你怎么到现在还记着?”
他敛目,似笑了一笑。
这样的笑很清很浅,既像月光泠泠,又像风拂山岗。
这样的笑,过于真诚,于他如今状况,实在少见。
姜循看得欢喜又心软,指腹在他后颈上轻揉,诱他道:“阿鹭,你陪我躺一会儿吧?我不折腾你,待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我想你的事情,应该没有紧急到哄美人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吧?”
江鹭低斥:“你自称自己为美人?羞不羞?”
她挑眉,笑吟吟看他。
而他如今对她的抵抗力本就日益衰减,闻言只稍作迟疑,在姜循拽他手臂时,他便顺势躺下,将她拥在怀中一同卧下。
江鹭看她目露得色,便忍不住刺她一句:“今日你应当没有和别的郎君相约,我没有耽误你和别的郎君见面吧?”
他意有所指,姜循厚着脸皮当做没听懂:“什么别人?只有你啊。
我不和别的郎君相约闺房的。”
江鹭懒得说她,一言不发。
姜循心虚转眸,侧身将整张脸埋入他颈中。
姜循此时才觉得江鹭那种不爱和她多说废话的脾性也很好:虽然不晓得他知道多少,但他很少当面拆穿她……除非实在被她激得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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