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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你在郑家地位这样高?”
云婵奇了。
“咳嗯。”
刚刚还风风火火的庄雪儿脸上一红,清清嗓子,难得扭捏起来。
“郑家当家的是我夫君,平日里他比较偏着我,他不在时就是我当家,我又没说错……”
云婵大悟,冲她揶揄一笑:“那看来姐姐没嫁错人。”
话音落地,庄雪儿大臊,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行了行了,快走吧!”
秋日阳光没有夏时毒辣,但依旧晒人,这个时间里起呃群-叭衣司叭一刘酒柳仨每天追更柔柔文的人要么在地头干活,要么待在家中躲阴凉,一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影。
云婵摇摇晃晃走回家推开屋门,一股倦意袭来,抬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抬手的动作一不小心牵扯到胳膊上酸痛的肌肉,她忍不住痛嘶出声。
一句话不知怎地忽然浮上心头:钱难挣,屎难吃……
这两批糖做下来,真是差点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老命。
她三两下脱了外裙,掀起被子钻进去,不一会儿便睡熟了。
夕阳下,薛明照顶着满头汗到家时,迎接他的是一个静悄悄的院子,现在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可堂屋里却传来了薛老汉如雷的鼾声。
他提气放轻步子推开侧屋门,只见自家小媳妇也正睡的香甜,两手乖乖放在身侧,黛眉舒展,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走上前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圈,感觉她这小脸似乎尖了点儿,但脸色还算红润,探出被子的手脚上也没伤,心下一松,但却更纳闷了,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全家人是去做贼了?
见他们睡的香,薛明照也不去打扰,默默到厨房把饭烧上,蹲在院子里把带回来的猎物处理好。
除了赤狐皮,这次他还逮到了一只野鸭子,两只野兔子,以及若干奇奇怪怪的野果子。
狐皮拿到县城去卖,野兔和鸭子统共也没多少肉,留着自家吃。
当晚一家人吃过饭,聚在一起闲聊,薛老汉一脸自豪地给儿子展示这十天里几人挣下的铜钱,薛明照则从筐里拿出了那张火红色狐皮。
油灯下,红狐皮丝滑如缎,流光如水,一眼看去就知道有多稀罕。
“天爷呀,这也太漂亮了。”
王香月忍不住伸手去抚。
薛老汉则更在意银钱:“这东西可值钱!”
男人点点头:“至少五十两往上,这个成色八九十两也不嫌多。”
他去年猎过一张灰狐皮卖了十五两,老婆本就是那时攒下的。
当时同在布庄卖皮子的另一个猎户拿去一张纯黑色狐皮,掌柜便是给了五十两,他的红皮子价格只会更高。
接着他伸手在筐子里摸索,捧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递给云婵,有藤蔓,有野果,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叶片。
这些植物有些云婵也不认识,比如状似薄荷的叶片,闻起来却没有半点薄荷香。
看着像桑葚的果子,却呈金黄色。
仔细翻看后有两样东西吸引了云婵的注意力。
一个是指尖大小,颜色绿中泛黄,长着八个角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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