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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暴雨时跌跌撞撞地逃离,然后撞见她的命中注定。
从董富明事件平稳地画上句点,她就没有再涉足过这里。
凭时祺现在的财力应该不算什么难事,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事应该也做得出来。
好奇怪,温禧看见光中时祺的侧脸,竟然萌生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
不行,要靠自己好好努力。
“没关系,”
她轻声给自己鼓励,情不自禁地攥紧裙摆:“以后总有机会,会有更大更好看的别墅。”
细如微尘,却还是一字一句落进时祺敏锐的耳里,他听见她的雄心壮志,微微地弯了嘴角。
温禧的观察还是不够仔细,他对这座城市阔别八年,但却连从未见过的郊区道路都驾轻就熟,是有缘由的。
保安对陌生的车辆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行了标准礼后,就抬杆放行,好像是对待熟悉的业主一般客气。
观澜庭号。
门铃滋滋作响,他们本以为会见到电话那端联系的男人,但门应声而开时,见到的却是身形瘦弱的年轻女子。
“唐小姐。”
温禧脱口而出。
对方愣了片刻,却用像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他们,眼神戒备。
”
你们是谁?“
唐金的脸颊比上次在琴行见到时显得更加瘦削,穿着及地的礼服裙,突兀的颧骨截断了流畅的脸型。
她瘦骨嶙峋,肩翼好像随时都会刺破薄纸的利刃,衬得整个人都有几分诡异。
记忆里的违和感变得更浓重了。
“您好,您好。”
眼前闯入一个慌乱的声音。
温禧看见穿休闲装的男人从她身后探出头。
“抱歉,你们请进。”
整套别墅的装修十分简约,几乎没有复杂的陈设,寂然空旷,倒真的像一个演奏场地,客厅里却是一片狼藉。
他似乎正在收拾地面上的碎片,手里还拎着簸箕。
她机械地做好开门的动作,左手却在空气里微张,根本不知道将什么抓在手心里。
男人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楚市昌,他似乎刚从一片狼藉中脱身,急匆匆地从唐金身后来。
“他们是谁?”
唐金歪头,眼神警惕,看向自己唯一熟悉的人,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为什么我演出的时候有外人进来?”
她的声调越来越高,情绪已然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温禧心中骤然缩紧。
“是两位经纪人。”
楚市昌却游刃有余,他耐心地跟唐金解释,将毛毯披在她孱弱的肩膀上。
“那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正式登台表演了?”
她欢快地拍手,瞬间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是的,他们刚刚看了你的彩排,觉得你很有潜力,准备跟你签十年的长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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