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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阮雾也打算去那儿找季司音玩几天的,只是二人商量好的时间是年后。
季司音说:“这话也不知是谁传到陈疆册那儿去了,听旁羡说,他是在封城前一天来的。”
封城前,那里就已经是沦陷重灾区,即便是远在外地的游子,都选择了不回乡。
“怎么办啊雾雾?”
“他们都联系不上陈疆册了。”
季司音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会不会出事啊?我再也不说谎了雾雾……”
阮雾心都揪到了一处,还要安慰她,“没关系的,他可能是没带充电器,我知道他这个人的,出门懒得带充电器,有时候连手机都不带。”
她能说服季司音,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挂断电话,尾音是平静的不含一丝焦虑,可她忽然跑回卧室。
楼梯被她踩踏,发出震天响。
阮父阮母隔着阳台两两相望,阮父问:“谁打来的电话?”
阮母说:“听声音,像是季司音,就是电话接通了,一直在哭。”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去问问。”
“哎。”
阮雾回到卧室,大脑清晰冷静,指间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从黑名单里把陈疆册的手机号码拉出来。
她不断地拨号,得到的回应,永远是客服平淡礼貌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期间她妈妈过来,敲了敲门,站在门边,接连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
阮雾才转过头,一脸的魂不守舍,问她:“妈妈,怎么了?”
“你怎么了吗?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事,”
阮雾不想母亲过于担心,挤了个笑,说,“季司音的手机掉了,我正在想办法替她找回手机。”
前因后果,倒也能说通。
母亲离开后,阮雾明白一条路走不通,索性不再打他电话。
她全身都在冒冷汗,浸的内里单薄的秋衣,都有了湿意。
可她整个人是尤为理智冷静的,在脑海里搜刮着曾经的记忆。
陈疆册和她说过的,他以前居无定所,常住酒店。
她借此打趣:“那你是不是全城的酒店都睡了个遍?”
他凉声,冷嗤:“少诽谤我。”
然后他说,他在希尔顿有个套房,常年包下,你要是哪天想过去住,直接报你的名字。
他说的是,直接报你阮雾的名字,不是报他陈疆册的名字。
许多事,哪怕回想起来,也会让人意难平地心动一场。
阮雾曲起双腿,搁在椅子上。
她双手抱着膝盖,试探地,拨通了那座城唯一一家希尔顿的电话。
希尔顿的工作人员接通了电话,阮雾很镇定地问她:“能帮我转接陈疆册的电话吗?”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那你帮我和陈疆册转达一声,就说他要是死了,我会去替他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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