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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尚在思索,盆栽先沉不住气:“姑娘,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还能拦着二爷不成?”
何况陈姑娘还是宫里娘娘赐下的贵妾,她有什么资格拦着不让二爷去?
“二爷是一回来就去的?去时面色如何?”
小柱子挠了挠头,“哦!
听园子里的小章子说,二爷回来时确实脸色不太好……是黑着脸去的流萤阁。”
黑着脸去宠幸新欢吗?
二爷这次可真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二爷对我够好的了,若是恩宠太盛,只怕将来有了王妃娘娘会容不下我。”
其实岁岁看得很清,以二爷的身份地位,后院里妻妾怎么会少?幸好她守得住自己的心。
只要不爱上二爷,她就永远都不会受伤。
“只是可惜了这两坛梅子酒,既然二爷不来,咱们就独享吧,喝了酒也好睡觉。”
“姑娘酒烈伤身,还是别喝了吧。”
盆栽见她神色平淡,似无波澜,只以为她是自己闷在心里难受,故而担忧。
岁岁坦然一笑:“好盆栽,我真没事,陈姑娘、赵姑娘的性子都那么温和,二爷宠幸她总比宠幸别人要好呀,若是别的不知底细的人,得了宠只怕要来算计我呢。”
盆栽听她这样冷静地分析利害,只觉得哪里不对,恍惚一想,竟是不可思议。
二爷要去宠幸别人,姑娘没有吃醋伤心,仅仅只是考虑了对方能否和平相处?
盆栽似乎明白了写什么,姑娘心里对二爷没有男女之情
岁岁当真悠闲自在地对月小酌起来,梅子酒清冽醇香,兼容了梅果的酸甜和米酒的甘润,浅尝一口,齿颊留香。
她抬头望着天上悬挂的圆月,心想今日可是她的生辰,怎么能不开心呢?这般美酒,二爷不来是他没有口福
“姑娘,你喝了好些了,小心身子。”
盆栽眼见卧榻上的美人双颊红润,醉意朦胧,悄悄地将酒杯收走,回头往坛子里一瞧,一半都没了。
岁岁咯咯地笑出了声,傻盆栽,还当她没有看见呢。
“我又不是酒鬼,又不要买醉,再说这还没醉呢!”
盆栽默默地扶她起身,心想那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岁岁沐浴过后清醒了些,只是身子莫名开始发烫,也不知是不是那酒的后劲大,只觉得脑袋热热的,有点发昏。
屏退左右,她独自坐在镜前梳发,却看镜中之人当真脸红如霞,她诧异的伸手摸了摸额头。
好烫!
是要生病了吗?可也没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只是发热,这热还有些奇怪,连带着胸口也是涨涨的,两腿之间似有痒意
岁岁扶额,整个身子都燥得很,她靠在镜台前难受地哼哼,“啪嗒一声”
,手里的木梳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弯身去捡,难免又是一阵眩晕。
忽然何处吹来一阵妖风,搔得她耳根痒痒,岁岁歪着脑袋去蹭蹭,却不得缓解,她伸手去挠,却摸到了头上有一毛毛的、软软的、暖乎乎的东西。
何物?
岁岁往镜子里瞧,顿然惊骇,她头上怎么长出了两簇白毛?
尖尖的三角形状,中间有掏洞,无需她有甚反应,它就会自己利落地抖两下,白色的茸毛在空中颤动。
她当即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捏了捏那两团白毛,是热的,用力了会疼……
岁岁后知后觉,这是两只耳朵吗?
她头上长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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