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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梅罗二世显然两者都做不到,实际上,他是时钟塔十二君主当中资历最轻的那一个——无论个人实力还是任期都是如此。
但他提交了一份记录,来自于许多年前——那是他的恩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还曾经担任矿石科君主时的记录。
“曾经有魔术师发现过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异状。”
他说:“后来他们试图前往哥谭,或许是为了探索这里的秘密,或许是为了分一杯羹……我无意揣测他们的最终目的,总之,这些人都死了。”
布鲁斯看着他。
“矿石科(kishur)也是距离土地组灵脉很近的学科,根据君主肯尼斯接管的手稿,当时的那些魔术师们认为哥谭的土壤当中蕴藏一种特殊的、能够流通魔力的材料,这种材料或许可以带来一些新的研究突破,就前来哥谭继续调查。”
众所周知,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杀光也是一种保守秘密的方法。
后来那些魔术师全部都死于非命,针对这里的调查和探索就也不得不中断,时钟塔每天都有无数件事要处理,而在这片神秘不算昌盛的异国土地上,情报优先级并没有足够让当时的时钟塔得到重视。
再后来,他们遗物当中的一部分被时任矿石科君主的肯尼斯收藏,由于研究方向的不一致,他本人也并未特别认真对待这些手稿(太荒唐了!
怎么会有人在研究这些!
),后又由于肯尼斯本人也死在了圣杯战争当中,这些记录就像是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的碎纸片,直到最近才由于埃尔梅罗二世而重见天日。
“或许那位肯尼斯君主当时已经发现了问题,但一切都太迟了。”
布鲁斯不动声色,按照诺克斯的叙述,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参与一场远在极东的圣杯战争,那时的大部分魔术师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发生在边陲地区不起眼的小仪式,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它的危险性,直到就连一位时钟塔的君主都为此陨落,阿奇博尔德家族更是因此而一蹶不振。
又过了许多年。
那是对于人类而言足够物是人非,新人长成,旧事被掩埋在岁月里的时间跨度。
从那一次圣杯战争当中幸存的、肯尼斯的学生在完成了环游世界的巡礼以后成为了新的君主,原本矿石科的位置则另有人代管,他从尘封的资料库当中翻出了当年与恩师有关的记载,并以此为根据,认为对于哥谭的调查不应该如此贸然进行。
“如果采取太过直接的方法,从这座城市里逸散出来的洪水或许会淹没整个世界。”
他如此对其与君主警告道。
是吗?大多数人的态度显得不以为意,但毕竟,眼前这位是时钟塔唯一从圣杯战争幸存的魔术师,尽管对于对方的观点持保留态度,他们也都还相信这个人“在危险当中想办法保全性命”
的危机直觉。
“如果您坚持这么认为的话。”
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笑了一下:“持相对保守的态度,应该也有必要。”
“……?”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快就放松了态度,但埃尔梅罗二世还是维持着谨慎斟酌的语气:“那么天体科的意向是……”
“当然,看在整个世界的份上,我愿意接受你的提案。”
对方回答:“但唯有一点——”
唯有一点,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说,他想要“观察”
下一场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
“您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还想参与吧?”
他看埃尔梅罗二世,露出从容的笑容。
于是最终,关于哥谭的各项事宜以两位君主的握手言和落下帷幕。
洛克斯模仿的语气过于惟妙惟肖,甚至还有几句话特意用魔术手段改变了自己的发声声线,虽然只是单人复述,但莫名有种令所有人都感到身临其境的错觉。
“天体的发现了灵脉流向的异常,而几位矿石科的魔术师则观察到哥谭拥有一种能够流通魔力的材料,不管这座城市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两者应该都会指向同一个答案。”
诺克斯说:“saber的三划令咒目前都还完整,他被召唤出来的目的,就是帮忙解决‘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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