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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照缓缓地道:“自在与否,向来看自己,与他人无关。”
“也是,要说不自在,在外人眼里,只怕你我二人共处,该更为不自在。”
祁王道。
司照转身,“小皇姑情况如何?”
“烧开始退了,国师也说休养几日就好。
今日多亏有你。”
“皇叔见外了。”
两人说着,一路往外院慢踱。
祁王见他脸色仍见憔悴,叹了一声:“这回苏奕把你带回长安,众人皆说是奉我之命……”
“我知道是皇祖父之意。”
司照平和地道:“我也听说,早朝时皇叔帮了我。”
祁王道:“谈不上帮,我只是什么也没说。”
“那便是帮了。”
祁王并未多提与太子有关的话,只道:“你此回长安,是为重查洛阳一案?”
夜风略寒,司照微一拢袖,并不否认。
“你啊,未免太过执着了。”
祁王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对父皇未尝不是逆鳞,他如今一心只想治好你的顽疾,眼下提出重审,绝非良机。”
“嗯。”
“罢了,你心里自有你的成算,我劝不动你。
不过近来确实不太平,你也看到了,就连这袖罗教的鬼面郎君都出手了……”
司照顿足:“不是说是前太史令么?怎么又与袖罗教有关?”
祁王嗐了一声。
既是长安城皆知的故事,也无需避讳,照直说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
只是说到浴火重生那一节,祁王仍旧啧啧称奇:“明明已经断了气,居然还能死而复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借尸还魂,不算稀奇,也许,他只是借了自己的尸。”
祁王:“噢?借尸还魂,最多三日,他这都三年了,尸身不会腐烂么?”
司照没有见过本人,自无从判断。
他心里却想到了另一桩——席芳当真是袖罗教之人,茶肆的傀儡戏,不会是冲着她的吧?
又迈出几步,忽感怀内一股灼刺之意,竟是那脉望发出的。
一阵强过一阵,连司照这种淡薄的五感都觉得持不住。
此前从未有过,简直……像是在为谁在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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