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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从枕头里拽出来,把她双手压在头顶,沉下腰部:“大娘这把岁数,能羡慕的机会不多。”
叶芸猛然受力,惊呼一声又立马捂住嘴,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了,被人听去这也太羞耻了。
偏偏白闻赋像是故意捉弄她一样,时快时慢,弄得她快要疯掉了,他还非常贴心地俯下身来劝她:“要是忍不住,就别忍了。”
叶芸才不会给他第二天嘲笑她的机会,咬着唇,就是不出声,最后人被颠得泪眼汪汪的,可怜得紧,就连结束后还在控诉他不讲理,欺负人。
白闻赋笑着给她数落,将她揽进怀里,她嘴上说他,身子还是乖乖贴着他,温顺依人,总是惹人疼爱。
自打回来后,叶芸再也没有踏出过家门。
裁缝店她是不能再去了,总得顾及张裁缝的生意,干了一辈子,临了还风波不断,总归是受她影响。
经上回那么一闹,叶芸在这二尾巷最后的路也就堵死了。
名声、脸面、尊严,在众人面前被彻底撕烂,她无法再抬起头走出这片矮房。
或许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已经弥漫到了这片棚户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闻赋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忙忙活计,再看会儿书。
将饭菜烧好,坐在窗户边上等他回来。
白闻赋总是很早离开家,即便下午回来,晚上也要再出去一趟,叶芸偶尔能窥见他眼里的疲惫之色,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在她面前将坏情绪表现出来。
她从不问他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事,闻斌的事怎么办,他们两又该怎么办。
她不去逼问他以后的出路,只是守着家,守着他们的这一方天地,晨起暮落。
几天后,叶芸将店里的活赶了出来,交给白闻赋,让他出门的时候顺道带给张裁缝。
那之后她变得更清闲了,除了琢磨方丽珍的那件衣裳,看看书,便无事可做了。
她和外界彻底隔绝了,外面的风吹草动都不再与她有关,她好像活在了一个真空的世界里,每天都在循环着同样的事情,盼着白闻赋能早些回来,同她说说话。
白闻赋知道她在家等他,再忙都会赶回来,跟她一起吃晚饭。
然而之后的一个傍晚,叶芸却没能等回他,一直到了半夜他都没有回来。
没有人知道叶芸住在这里,白闻赋不可能将他们住的地方轻易告诉旁人,叶芸只能坐在门口担忧地等着,到了下半夜,她实在支撑不住上了床。
家里留了灯,叶芸始终无法睡沉,熟悉的停车声在院中响起,叶芸一骨碌坐起身。
白闻赋推开家门看见她时,愣了下:“怎么还没睡?”
她眉头轻拧:“发生什么事了?”
白闻赋眼里的冷意未散,从外面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寒意。
他脱了外套,神色缓和了几分,告诉她:“出了点小事,解决了,快睡吧。”
叶芸心神紊乱,重新躺下,闭上眼听着他在屋里走动的声响,叶芸才逐渐松懈下来。
困意来袭,迷糊中她被白闻赋抱了过去,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叶芸抬起手,摸了摸他又短又扎人的头发,这个动作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白闻赋警惕性很高,他忌讳别人碰他头,平常叶芸手还没抬起来便会被他捉住。
然而今天,他却毫无反应,在她摸他的时候,他将脑袋陷进柔软里蹭了蹭,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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