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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看似面不改色,其实是不是已经疯了有一会了?
虞斯颈线绷得笔直,声音沉冷且尾音发抖,“阿离。”
阿离一哆嗦:“我们这就去房间再找一遍……”
虞斯反掌,将新的茶盏也拍碎在桌面,起身时微扬起下颚,眼神中已显露出几分窥破一切的轻蔑,“跟我走。”
金玉堂乃是六角楼塔状建筑,一面一层就隔有厢房数间,共有六面五层,合围起大堂,厢房临堂那边开窗作栏,方便听堂,另一边是房门,出去就是长贯的内廊,内廊另一边有一墙之隔的外廊,可凭栏观瞻外景风光。
三楼内廊上,大堂瞧不见的精彩之处,已有两方势力交手过几个回合。
金玉堂的护卫虽是强手,但要与行军作战的精锐们兵戈相见,讨不到什么好处。
虞斯携着穿甲戴盔的士兵们赶来,直接押住了打得精疲力尽的两方人。
护卫首领拿出一向用于装傻充愣的托辞,“草民领薪办事,守护金玉堂平安,这些人身着布衣,来历不明,上来就要闯入贵客厢房,我等不知其身份,出手交锋,忠勇侯以何名义押人?”
虞斯偏头一哂,睨他一眼,“今日二皇子在场,尔等持械斗殴,已然冒犯皇室。
本侯承袭爵位,封号忠勇,自然要将威胁天家子孙性命之人统统缉捕归案。
你若不服,可敢与我,再多说一句?”
最后几字咬得既缓又重,教在场之人肃容默然。
首领识趣,眼珠一转立即看清形势,这厢一计暗渡陈仓,光明正大地与他们械斗,除了掩护暗方潜入,更多的是为了而今的黄雀在后,有罪名加身,不可莽撞。
今日二皇子又有意把金老板呼来唤去,致其无法理会这厢闹事,便是两人联手安排。
他低眉顺眼,任由士兵押住。
房门大开,先前潜入房间的几名暗手上前禀报:“侯爷,搜过了,没有。
也没找到传闻中的密道。”
虞斯大步流星,径直走到尽头,衣摆扶风,身姿翩翩,而后又不发一言回身,走到隔壁房间,在宾客错愕的眼神中,以同样的大步径直走到尽头,无视窃窃私语,回身出去,还礼貌地给人关好了门。
再度回到隐笑的房间时,他双手环胸坐下,低骂蠢货:“隔间自门至窗距离九步半,此间自门至窗却仅有八步之遥,所有陈设摆放分明与隔间别无二致,可见是精心尺量后做短寸许,若不摆在一处对比,肉眼看去,大小难以分辨。
白墙素净,尤显辽阔,装饰从简便可瞒天过海!”
语毕,他略抬起下巴指了指嵌窗那面墙,“不过是锁住一扇破绽百出的窗,再在前边放一扇玉屏,搭上帷幕,便教你们都失了神智?真正的讲堂还在那后面,搜出开墙机关,搜不出就把墙砸了!”
众人恍然大悟,谁能想到隐笑此人竟兵行险招,在最易捅破的窗后作夹层,砌墙时留下空隙,推窗时频频晃动,可以听见大堂内的喝彩声和就近回荡的说书声,教人误以为这扇窗,就是直与大堂相接的那扇真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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