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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国听了他娘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却还是唉声叹气了好几天。
不过甄臻真的觉得这事不怪大国,她去后山看过,大国爹和那老大爷的坟确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坟边那几排歪脖子树都长得一样。
今年雨水多,六月之后那山上野草横生,寸步难行,把坟都给盖严实了,这就更难认了。
别说大国,就是她去过好几次也犯迷糊。
这样想,立碑的习俗其实也是照顾活人的。
孟大国心情不愉,回屋后就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
焦蕙兰把一丫塞到他边上,边铺床边说:“娘都说不怪你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是觉得对不起我爹,我爹个儿子呢,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收到一点东西,他在下面该多难熬啊!
你说会不会跟咱家从前一样,住破草屋,穿破布鞋,饭都吃不饱呢?”
焦蕙兰知道他孝顺,连忙说:“不会的,像咱娘说的那样,咱爹是烈士,人缘肯定很好的。
说不定在下面也当兵吃皇粮呢,有地府给他发钱,他钱多到用不完的。”
孟大国心里好受了一些,就去给一丫洗澡了。
隔壁房间里,陶爱红也在吐槽:
“你说你哥糊不糊涂?自己亲爹的坟都能认错,叫我给一个老头子磕了两年头。”
这件事,孟一勇也觉得他哥做的不对,这得糊涂成什么样子,才能认错亲爹的坟!
“算了,咱娘都没说话,你可别出头。”
“你娘不说话,是因为你娘偏心他们大房!
不是我说,你娘开始买缝纫机的时候,我还激动着呢,以为家里终于有个大件了!
结果你也看到了,那缝纫机一天到晚都是焦蕙兰在用,她都快变成半个专家了。
这哪是孟家的缝纫机,明明就是她焦蕙兰的缝纫机嘛!”
陶爱红撇撇嘴,越说越来气。
“那缝纫机她能用你也能,又没人不让你用,说到底你就是懒。”
孟一勇直戳要害。
陶爱红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咬了孟一勇一口,孟一勇被咬得嗷嗷叫,干脆把她按到在床上。
俩人扭打成一团。
他俩闹着玩倒也罢了,却把一看胖热闹的娃吓得哇哇直角。
甄臻听到哭声敲门进来,抱起娃,盯着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俩人,就嫌弃上了。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注意影响!”
陶爱红无辜地看向孟一勇,叫孟一勇红着脸推开了。
“你看你孟浪的!
我娘肯定以为我们在床上干什么坏事呢!”
他那副嫌弃的模样可惹到陶爱红了。
他们能干什么坏事?就孟一勇那荡秋千的水平,真要能干她早怀上了。
秋收的号角吹响后,紧张的气息就出来了,孟大国每天回来衣服都一身烂泥,脏的不像话,孟一勇也好不到哪去,后背被晒脱了皮。
陶爱红和焦蕙兰也参与到抢收队伍里了,还把大丫带去打下手了,村里其他像大丫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会干农活了,平时家里做饭、割猪草、烧猪食、洗衣服都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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