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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极度自卑,无法和异性建立良好关系,跟不能动不能说话的尸体相处,也许会让他放松下来。
不过也许他没这么多心理原因,就是单纯变态。”
小李扯着盖尸布尽量轻柔地盖上受害者,嘴里却怒骂着:“这就是变态中的变态,我估计这混蛋身上都有一股腐臭味儿。
可怜这女孩死了都没法安宁,还要受辱,简直太气人了。”
洪涛走进来,看着解剖床上的尸体叹息一声:“是啊,简直太不是人了,她家里人要是知道得多心疼啊。”
许天也有些伤感:“这么长时间没人找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家人。”
大练兵已经结束了,宁越那边发动派出所的人一起帮着排查,可惜附近住着的人都很忙,没空管别人家的事,问了几个都不知道柳翠儿在哪儿上班,更不知道从哪天不见她出来的。
胡东问离得最近的那家,“你们就没闻到味道吗?”
“闻到了,我只以为这家不讲卫生,垃圾不扔,或是死老鼠在柜子底下,你说谁能想到是死人啊,我们要是知道早报警了,听着就害怕。
可这种味儿闻两天也就习惯了,好像闻不到了,我们也就没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这里确实像小何民警说的那样,很杂乱,大部分是小贩或临时工,今天你走了,明天他来了,流动性很强,所以这里的人只跟同村的熟人打交道,街坊邻居并不熟悉。
还好很快有民警找到了柳翠儿的前老板。
这人姓曹,开着家烧饼铺,“小翠倒是很勤快,可就是身体不好,一直咳嗽,就算我不嫌弃她,买烧饼的顾客也嫌弃啊,我这店开了才俩月,一开张她就在这儿干,生意一直不太好,我也怕是她运气不好,给我妨的。
你说一天天咳咳咳,财神爷都得被她吓跑了,我就直接把她辞了。”
“哪天辞的?”
宁越问他。
“有俩礼拜了吧,那天是个初五,对,确实俩礼拜了,今天是第十四天。”
宁越又问柳翠儿的家庭住址,曹老板并不清楚,“她没说过,我也没细问,这姑娘挺可怜的,她自己说是被家里给她弟弟换了亲,才二十出头嫁了个五十多的,刚结婚两年,就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天天打她,她说她受不了。
村里正好有个嫁到镇上的姑娘回娘家,她求人家带她出来,那姑娘还给了她十块钱,她拿着这十块钱跑到豫北打零工。”
曹老板忐忑道:“我也是看她可怜,她说办暂住证还得跟他们村打电话,她怕再被她男人找到抓回去,我看她也不像坏人,也没再催,可没想到她还有病,我就把她给辞了,你说这事闹的,怎么还出人命了?警察同志,我可天天在店里忙,早上四点就开始剁肉馅,店里一天也离不了人,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放心,没人怀疑你,不过你再好好想想,柳翠儿在店里打工这两个月,有没有人跟她搭讪过,或者经常留意她?”
“搭讪?小翠儿这姑娘挺漂亮的,确实有那毛头小伙子爱看她,还有个为了跟她说两句话,经常过来买烧饼,不过也就一周时间吧,可能他追小翠,小翠没搭理他,要不就是小翠跟他说了,她嫁过人,还没离婚,反正那男的再没来过。”
曹老板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让她在我店里干,也就是看她长得漂亮,甭管男女都爱看好看的,不过搭讪的就这一个,别人也就是看看。”
宁越请他把那人样貌和装扮描述一下,曹老板有些为难,“就是个毛头小伙子,二十来岁,头发偏分,好像还抹了油,看着像个二流子,好像是在录像厅工作吧,我听他跟小翠儿说过,有好看的香港枪战片,问她看不看,当时小翠朝他摆手,正眼都没看他。”
他描述不出详细样貌,因为他根本就没细看,“反正就是个瘦高的小伙子,我要再见着,肯定能认出来,但你要说他鼻子眼长什么样儿,我还真说不上来。”
宁越跟胡东又盘问一番,见没有别的可疑人物,这才去录像厅询问,录像厅里都是毛头小伙,胡东说:“有些厅还爱播带色儿的片,这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难保不出幺蛾子。”
他们找了附近两家录像厅,排查一遍,终于找到了曹老板说的人,那人一见柳翠儿的画像,就激动道:“警察同志,她咋了?”
宁越直接道:“死了!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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