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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长发男人见他不言语,以为他没听懂,就好像有些苦恼似的,转头看了一眼电视,迅速切换成了普通话,“我的衣服是……”
后面那个词应该是不常用词汇,无论是电视还是那几个被困游客都没说过,因此他顿了顿:“树……唔……”
宣玑几乎与他同时开口:“障眼法。”
男人和颜悦色地颔首微笑,主人似的,客气地冲宣玑做了个“请”
的手势:“明白就好,坐。”
他的态度又放松又不见外,宣玑不可思议地端详了他片刻,随后真就艺高人胆大地把重剑往后脊背里一插,重剑化作一把光,融进他身体里。
他把脸上溅的红枣茶抹去,拉过塑料椅,大喇喇地坐下:“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
男人刚要开口,宣玑又说:“说你自己的话就行,慢一点,我大概能听懂。”
他们老家有不少老物件,其中有一些偶尔会夹带几句古时候的只言片语——当然,死物只是岁月的痕迹,不可能跟他聊天,不过汉语演变一脉相承,从小接触得多了,总能混个耳熟。
这人方才脱口而出的,应该就是古语。
根据宣玑不太靠得住的推断,他觉得有点像三千多年前、九州混战时期的“雅言”
。
但也不一定,因为语言的演变时快时慢,有时候一场动荡就会换一种官方语言,而有的时候,跨越好几个朝代,人们的口音也没什么改变,很难凭借口音判断什么——再说古代人也是南腔北调,不见得都说他们那时代的“官话”
。
家属休息室空间不大,那男人可能是发现离他太近有裸奔的危险,于是躲开宣玑两米远,姿态很松弛地靠在了墙上:“小妖,你血脉纯正,家学渊源,混在人堆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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