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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也并非不信你,只是……”
赵熙衡冲她眨眼:“何必解释?我都明白的。”
——
赵熙衡离去后,魏留仙也做了额外准备,万一他没成功劝服兴军帮忙,黄原得有人手协防。
于是相继将救援军队召回,利用破碎的主城和天险,尽可能垒出防线,同时疏通南道,以留退路。
任谁看到这高垒深壁的场面,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那些尚未受重伤者纷纷拿起可以充当武器之物,聚在一块,投奔公主,誓与黄原共存亡。
魏留仙自然不能把她们派到战场,唯有委以清扫道路,照顾老弱伤残之责,静待北部和东部的消息。
梁穹在备战中帮不上忙,便接管了本由赵熙衡负责的粥铺和医坊。
那天他带着几个医者检查完伤员情况,回程路上,与几个奔跑的孩童擦肩而过。
“流水没金顶,靡草迎公卿。”
“昨夜结乌发,今日兵在颈!”
尖利的童音遍遍重复着顺口溜,内容任谁听了都觉古怪不详。
梁穹心中忽然一跳,快步走去,抓住其中一个小孩,厉声问道:“谁教你的!”
那孩子却奋力挣脱他,和伙伴们尖叫着跑开了。
梁穹苍白着脸呆在原地,他因诅咒而愤怒,更多则是不安。
当医者唤他离去时,他发现手指都在不由自主地微颤,一路上脑子隐隐嗡鸣着,不安愈发浓厚,他来不及去粥铺报到,立即去了魏留仙所在的院子。
见她无恙,脑海中的嗡鸣有所平息了,可心头还是跳个不停,故而问道:“公卿去了多久?”
魏留仙答:“五日。”
“他真的会回来吗?”
魏留仙奇怪道:“干嘛不回来?”
接着把一份刚收到的军报递到他手中。
“不必紧张,一切顺利。
阳陵军和兴军在赵熙衡的指挥下合演了一出戏,成功让梧人打消了进攻的念头。
固砾的三万援军也到了,由他接应,估计今晚就能一起回来。”
梁穹看罢军报,得知赵熙衡当真不辱使命,这才放下心来。
可那童谣谶语仍如冰凌,每当想起都激得他周身恶寒。
梁穹没对魏留仙说起这不祥的诅咒,独自在惶恐中挨到傍晚,总觉坐立不安,忽想起前几日在路上拾到的一把“辟凶”
,可能是出自“用巫毒打败巫毒”
的想法,他又去找了魏留仙。
“这是什么?”
魏留仙不明所以,梁穹则解释说:“辟凶……就是匕首,此处死难者太多,戾气过重,恐怕对殿下有妨。
西部民间有习俗,将‘辟凶’放在枕下可为主人除祟,禳解口业,也能定神安眠。”
魏留仙无奈笑道:“……不用了吧。”
可梁穹坚持要求,她也不愿在小事上过于计较,索性应其所请,当着他的面将“辟凶”
放在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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