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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边就这么猜忌着不肯动手,直到阿廖看到兴国奸细加快步伐,生怕他们逃脱,这才下了杀手。
妙令主又道:“殿下为何不在觐坞城等着?就算要打听施可久的消息,也该在城内打听,擅自东行,难免危险。
这次是碰到阿廖,若是别人,光是那楚子您都走出不去。”
她来不及休息就跑去固砾,还不是因为那个水印?凭借假过所根本进不去觐坞城,现在反倒指责她乱走了。
前桥听出妙令主虽用敬语,语气却始终带着轻蔑,总像是教她做事那般。
本来就对今日一番折腾有怨言,也不肯好脾气应对了。
“是你们来晚了吧?我出发前皇姊说,施可久会在觐坞城等我,可这人非但死了好几年,你们也没做好换人接引的准备。
我不得已,只能东行去固砾,幸好途中没出事,否则凝云堂难辞其咎。”
妙令主一时语塞,只能领了罪责:“殿下教训得是,我们并非有意来晚,而是有要事耽搁了……”
前桥打断道:“借口以后再找,你先说说施可久是怎么死的。
为何他死了五年,我皇姊都不知晓?”
“施可久……他的确死了,却也没死。”
妙令主见前桥疑惑,解释道:“‘施可久’并非他的真名,像我们这般行走江湖、为圣上办事之人,也没个用得长久的身份。”
前桥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问道:“他还活着?现在在哪?”
妙令主笑笑,让出身后的络腮胡。
“公主……还是听他亲自解释,请容在下告退。”
——
妙令主临走时递给同伴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来应付这位脾气骄矜的大小姐吧,与我无关”
,可火霞旗以左令主为尊,右令主为副,上峰并不想管他,于是只剩下一个络腮胡,尴尬站在原地。
前桥这才认真观察那个名叫“朗光”
的令主,他虬曲的胡子实在过于粗犷,以至于难以看清面貌。
说实话,她有点失望,本以为皇姊曾经的护卫应是皇元卿那般仪态万方的男子,谁知竟是个邋遢大汉。
离开了精致的京都,这男人都被北风吹粗犷了。
前桥皱眉唤他道:“施可久?朗令主?”
络腮胡有些尴尬地垂眸笑笑,若是梁穹做这表情一定好看,可他不一样,过长的眉毛都快把眼皮遮住了。
“是,我是施可久……曾是施可久。”
前桥果然是为兴师问罪的:“皇姊给你的命令是何时见我?你不仅没在规定之处等着,还来迟了,你可知罪?”
络腮胡道:“抱歉,殿下,旗中有任务耽搁,想忙完赶去觐坞城见您,谁知阴差阳错的……在下猜测,这第一印象,恐怕不太妙吧。”
你也知道不妙啊?刚才是谁嘲讽成璧来着?前桥挺护短,更何况这人当初抱着膀子看成璧出丑,说话也冷嘲热讽的。
可他不待前桥指责,先对着成璧作揖:“得罪贵卿,恕罪恕罪。”
这下成璧反倒更难堪了:“我技不如人,何来得罪?江湖切磋,不必拘礼。”
络腮胡连声称是,夸赞成璧大度,把前桥的责难憋回嘴里。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成璧一眼,没好气道:“施可久,你当初为什么‘死’?”
他恭谨答道:“患病,暴毙。”
“死后呢,又用什么身份活了?”
“那时在下是固砾前营军医,名叫杜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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