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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礼服勒人的扣子微微解开,对成璧道,“我有些乏,回去睡了。”
成璧点头,自己今日心情也不好,索性跟着子昂和宁生一块儿坐坐,长夜漫漫,如此也不算寂寞。
——
前桥万万没想到,给何缜住的院落是梁穹腾出来的。
从前知道这是公卿住的东院,梁穹鸠占鹊巢,却没想到宅院易主后能如此陌生。
梁穹居住的痕迹消失一空,家具摆设截然不同。
这院子像梁穹的,又不像,她看着就忍不住想,梁穹搬走时是何种心情。
同样的房间里,何缜头盖红纱,坐在一张不同的床上,宫侍示意她拿起腰间的金剪。
床上之人胸口随呼吸紧张起伏。
宫侍托着个盘子,盘上有十二花孔,对她道:“请公主将公卿身上十二枚同心扣剪下。”
何缜吉服上正有三枚,她依次剪开后,外袍就从肩头松去,两名宫侍一左一右帮何缜脱下,里面衣服上又缀着三枚,这回连同腰带一块解开。
她觉得自己像在拆何缜送来的盒子,一层一层,最终把何缜拆出来。
最后三枚系在贴身内衣上,宫侍将何缜扶到床上仰面躺着,把只剩三个花孔的托盘留下,随后尽数退去,将门关好。
屋中寂静,前桥来到他身旁坐下,用剪尖挑开胸口、腰侧两枚花扣。
它们落在托盘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咯哒”
,何缜的喉结在纱帐下紧张地动了动,开解的衣物随着胸膛起伏,隐约可见奶白色的肌肤。
最后一枚在小腹下,若是自己心中有他,这过程将格外浪漫。
她轻轻一叹,将花扣剪下,少年的身体如橡树汁从腹侧衣缝中流淌出来。
何缜攥着拳头,紧张得四肢绷直,腹侧那道缝隙因某物充血渐渐撑开,将更多橡汁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前桥终于掀去他的面纱,露出一双紧闭的眼,半天后,何缜才通红着脸怯怯看她。
“仙姐……”
他的双眼微微失神,呢喃道:“你今日好美……”
在那道缝隙继续扩大前,前桥把被子扯来盖在他身上,摘下头冠和首饰放在床头,问道:“今天累了吧?”
何缜抿着嘴,点点头。
“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何缜一惊,从被子中探出手来将她拉住,慌慌问道:“仙姐……你要去哪?”
她拍拍何缜的手背,轻声道:“我不出府,你放心。”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何缜仍旧拉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那般,“我……仙姐,从前的事对不住,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听你的话。”
“何缜,我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她见何缜忍泪眨眼,呼吸凌乱,还是决定说下去,“但你已是公卿,这是命定的事实,我不会让你在外人面前失去颜面,可我需要时间去接受你。
先休息吧,剩下的话,我们明日再说。”
她语气平静,扯掉何缜的手却丝毫不留恋,被子中的少年连忙坐起,被解开的衣怀彻底敞开,却见她的身影穿过屏风,随着一声门响,消失在视线之中。
——
门外的侍从和丫鬟听见门声,几乎是跳起来看她,一些人甚至面带惊恐,似乎想到了之前那次经历。
然而这次,前桥并不打算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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