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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晃脑的开口,“那好吧!
就给你们主仆六分价。”
丹药先交出来,逼供可以押后。
“八成。”
竹翡青喊道。
我主仆俩出门在外,哪里这么好拿丹药?先缓缓吧!
贾大夫瞪她一眼,“七成!
不准再提了。”
女人和小人,最难伺候的两种人都在眼前了,真是分毫占不了便宜。
“那好吧!
就七成。”
竹翡青眯起狭长的眼睛,笑说。
贾大夫愿意出手,取些阁里的丹药也不是难事,只要短时间之内暂且不要靠近这里,应该还能避过遭到盘问的下场。
她暗自盘算,越来越安心。
“得了便宜还装委屈……”
贾大夫嘀嘀咕咕,横了她一眼。
拎著卖出练手材料所换来的一张费用单子,瞥过上头罗列的酒坛数量、指定丹药,竹翡青心里淌血,与流宿一前一后的走了。
香风过处,身后留下双手持刀的贾大夫,和躺在木板上一身伤、昏迷不醒的屠霁延。
贾大夫三两下扒光他身上的碎布,端详半天,“啧,这皮粗肉厚的,也不知道是给什么神兵利器戳伤,创口小,前胸后背都给穿透了,看著又不像刀剑,唔……像是暗器。
幸好没留在肉里,没扎在骨头上,伤口好处理……”
他一边捻著山羊胡,一边开始工作。
屠霁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木梁,而是在他眼珠子前高悬著,刀尖朝下的细长刀子。
持刀的人是个蓄著山羊胡,上了年纪的大叔。
他才微微眯起眼睛,还没开口呢,就看见大叔目瞪口呆。
“不可能……老夫都下足了迷药,说什么也至少要再十天才会醒啊!”
听到大叔这么惊呼,屠霁延当下没有吭声,暗暗的提起真气,测试自己的身体反应,发现一来没有被禁制,二来除了有几处筋脉伤得重了点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想抬起手,却发现抬不起来。
他能够气运全身检查筋脉,被放倒的身体却动不了。
“先生既然要对屠某不利,又何必多下迷药呢?”
屠霁延说得慢条斯理,暗暗庆幸喉咙这条筋还肯听话,发得出声音。
听著他沙哑又模糊,简直就是破锣嗓子的声音,贾大夫皱起眉头,转身,背对著他。
屠霁延动弹不得,连脖子都无法扭动,根本不知道大叔在耍什么花样。
不消多时,贾大夫又转回来,手指沾著可疑的膏状物,毫不客气的硬扳开他的嘴,把一小碗浓稠的糊状物倒进他的喉咙里。
屠霁延当下脸都黑了,眼睛瞪大,满身杀气。
贾大夫浑然未觉,监看著他把东西不由自主的吞进去了,又装了小半碗的温水,再灌进去,这才收手。
“先生喂了屠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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