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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没说好或不好,而是四处看了看,随即看中了一株树花。
圣上伸出手,扶住宽袖,白皙手腕探出,指尖捻住花枝,轻轻一折,红中带粉的树花便被圣上折在了手中。
“那就将这花当做彩头,”
圣上捻着花笑道,“哪队赢了就赏给哪队。”
侍卫长往圣上的手里瞧了一眼,脸虽是还红着,但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想赢,胜负欲激起了这一群侍卫,在往蹴鞠场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成了两个队伍,彼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谁也看不顺眼谁。
田福生拿了个白帕子包住花枝,本想自己拿着,顾元白道:“朕来。”
顾元白摘花时本就染上了花汁,手都已经脏了,就没必要再注意这些了。
田福生心疼地捏着嗓子道:“圣上,小的怕您累着呀!”
顾元白轻瞥他一眼,笑骂道:“滚一边儿去。”
田福生嘿嘿一笑,跑到顾元白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圣上喜欢蹴鞠,宫中也有一个大的蹴鞠场,侍卫们换上了薄衫,在场上追着一个蹴鞠踢得虎虎生威,让人看着就激动不已,不少宫侍移不开眼,还得硬压下欢呼喧杂,憋得脸都红了。
这场蹴鞠赛足足踢了一个时辰,侍卫们满头大汗下场的时候,身上的热气都能烫得空气微微扭曲。
侍卫长带着属下们过来,不敢同顾元白靠得太近,生怕自己一身的汗水冒犯了圣上,“圣上,臣这一队赢了。”
但即使侍卫长站得这么远了,顾元白还是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热意,这种健康的、高大的躯体,顾元白不可避免地酸了一下。
侍卫长的神情微微有些羞涩,他低着头不敢看圣上,只穿着薄衫的身子也僵硬得如同木头。
顾元白暗自惆怅地叹了口气,将手中娇艳盛开的树花递给了侍卫长,打趣道:“你们有一十二个人,朕这却只有一朵花,这该如何分配呢?”
大恒朝的蹴鞠规矩遵循旧制,汉代时的双球门蹴鞠赛还被用于军事练习。
大恒朝也不例外,至少在顾元白看来,上位者喜欢这样一项健康而简单的运动对国家和臣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上行下效,大恒朝的学子身体也比只会读书的纯文人要健康上一些,子民们多多少少也会一些蹴鞠,而跟在圣上身边的这些人,耍得花样就更加让人眼花缭乱了。
拿一朵花为这场精妙绝伦的比赛买票,顾元白都觉得太过欺负人了。
但被奖赏的人却很是开心,正热闹的时候,远处有太监带着两名御医匆匆赶来过来,见到顾元白就跪在了地上,“圣上,小的带着两位大人回来了。”
这几人正是被派去和亲王府的人,顾元白收敛了笑,坐下后才缓声问:“和亲王身体如何?”
御医中的一人恭敬道:“臣等留在和亲王府中观察了三日,经臣等揣测,和亲王并非病重,而似乎是患上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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