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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绅士,并未完全触及她的整个后腰,但碰到的那一块皮肤仍旧像是被什么灼烧了一般。
原本那枚价值不菲的胸针已然令人坐立不安,虚托着她的那只手更叫人浑身发烫。
南夏于是不言语,只是微微抬起眼看他,脸侧微微泛着红。
她那样是极美的,缎面的长裙掐出一截细腰,覆到脚面的裙摆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
她柔软的长发扎成高高的丸子头,几缕碎发随意落了下来,往下看是露出的一截美背。
她不知道,温聿秋几乎生出了越界的心思。
可他们彼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互相将对方印在自己的眼睛里,南夏移不开眸光却又不敢直视,怕落在那张温柔的网里。
直到有人来将氛围打破,温聿秋微微侧过身,同那人问好。
南夏最近虽然在学法语,但仍是入门水平,因而也没能听懂那个外国人说的话。
倒是温聿秋法语十分流畅,谈吐温和,好像面对任何情况都能云淡风轻。
她听不太懂,只是站在他身侧,维持姿势维持得身体有些僵。
法国人看了眼南夏,问温聿秋那是他的太太吗?
他回答前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笑她这段时间学习成果一般,然后道他们没有结婚。
大概是因他刚刚的眼神,法国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夸赞他们般配。
温聿秋察觉到身侧的人紧绷得有些久,垂眼问她要不要一旁休息一会儿,南夏有所犹豫,他敛着眼睑看她:“舍不得?”
她有些被噎着了,然后同法国人礼貌一笑,留温聿秋一个人在原地。
南夏找了个清净的地儿休息,离温聿秋不远。
旁边落下来一个人影,南夏抬眼,看见了有几分熟悉的面孔。
稍微一回想,对方似乎是现在拍卖会上和温聿秋竞争到最后的人,和温聿秋似乎认识。
她点了点头以示礼貌,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没有多说。
但许心慈却知道她,过来同她打了声招呼。
许心慈眼神落在她身上,虽然瞧不上对方但仍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漂亮,而且这份美美在骨相里,脱俗的气质加上身上有股难驯的气质,难怪会叫人另眼相看。
因着温聿秋的缘故,许心慈自然不好得罪对方,只是说:“南小姐,原本我还对这胸针求而不得有些不甘心,今天看到你倒是放下了。”
这话说得有些巧妙,像是在夸赞她又像是在诋毁她。
夸赞她是说这东西有了归属,不需要再执着,诋毁她是觉得她拉低了东西的档次,也因此这胸针不要也罢。
换做哪个缺心眼的,也许听不出好赖话,真就迎合了。
南夏感受得出对方的敌意,其实准确来说也算不上敌意,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自认为高一个阶级往往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南夏自然感觉得出来对方轻视自己,即便是夸赞又怎么会是真心的呢。
她笑着说:“也只有俗人需要这些点缀,像您这样即便什么都没有也能气质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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