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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猛地一拳砸在床上,情绪暴涨的代价是头被针扎一样疼,何之远翻了个滚,狠狠抓着头发,希望用头皮的疼痛缓解太阳穴上突突跳动的痛感。
“混蛋……”
她抓着床单,又不小心晃到了手腕。
何之远越发烦躁地抓着头发。
“这么疼吗?”
一只手制止了她,“还是说分离焦虑?”
楚鸢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杯水。
原来刚才不是不在乎地走了,是去接了杯水。
何之远一下子觉得自己发错了火。
不对,就算楚鸢是帮她接了杯水,自己头疼成这样归根到底不还是楚鸢的错吗?有什么好愧疚的。
“来,把水喝了。”
水是整好适口的温度,加了蜂蜜,味道怪怪的。
何之远喝了水,觉得自己对楚鸢的态度有点太好了。
她放下水杯,酝酿着要发飙。
但被楚鸢扯着躺到了她大腿上,一双手搭在太阳穴两边慢慢揉着。
“头疼也是会遗传的呢,何问心也总是这样。”
母亲也经常头疼吗?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清楚,这么想着,何之远忽然又有一点嫉妒楚鸢。
手指按压在额头两侧,这样确实会减轻头痛,何之远自觉也经常这样。
可是一旦松手头痛的感觉又会袭来,疼得厉害的时候轻微的缓和也没多少用处,还会激得她不断用拳头砸脑袋。
但不知道是不是手法的问题,楚鸢的按摩感觉很好。
她很放松地躺着,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不那么疼了吧?”
“……嗯。”
“我这个手法至少值两百块钱半小时。”
楚鸢的语气有点得意,“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吧,不当家的大小姐?”
不,我不是没有常识的傻子。
何之远在心里回到。
过了一会楚鸢不再按摩,而是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何之远的脑袋:“还疼吗?”
居然真的不疼了。
不仅头不疼了,低烧的感觉也慢慢退去,身体不难受了,心情随之轻松起来。
“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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