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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别的,颜湘什么也不知道。
感觉比上一次醒来还要恐怖,之前是感觉自己轻飘飘地,灵魂不知道落在哪里,现在则是完全的恐慌,如同坐上了一架摇摇欲坠的飞机,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徒劳地等待飞机掉下来的那一瞬。
为什么会这样?颜湘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着蒋荣生甩过去,扔完之后,克制不住地战栗,又害怕又崩溃,眼含泪水:“你到底是谁!
别过来!”
“嘭!”
枕头砸在了蒋荣生的肩膀上。
其实不太痛,颜湘刚醒,根本没力气,枕头也是软的。
与其说是砸,不如说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只白色的枕头甚至都没太碰到蒋荣生的胸口,沾了蒋荣生衣角的片泥,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只有白色的枕头上,那一抹褐色的泥渍很明显。
这才注意到,蒋荣生黑色的衬衫衣角上都是星星点点的湿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粘的,有可能是在接住跌倒的颜湘那一瞬间,有可能是半跪在地上等救护车来的时候,雨里带着泥,当时他没有撑伞,有可能是刚才给颜湘换衣服,擦头发擦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这个小没良心的。
蒋荣生眼神微敛,不合时宜地轻笑出声,舔了一下后草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医生。
“我们出去,我们马上出去。”
“小颜不舒服的话可以再叫我们,我们先出去了。”
“你们聊,你们聊。”
医生护士们纷纷地往门外走,房间门“咔哒”
一声锁上,百褶窗也“唰”
的一声拉了下来,现在充斥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有蒋荣生晦涩,看不清情绪的眼神,他站在床边,看着害怕得发抖的颜湘。
蒋荣生抬手,解开了衬衫的口子,动作慢条斯理地。
“干什么!”
颜湘跳下床,对蒋荣生的一举一动都极其恐惧。
那些记忆在侵蚀着颜湘纤细的神经,让他像个兔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被吓到肝胆俱裂。
蒋荣生脱|掉了黑色的衬衫,一副完美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的躯体露了出来,展露在颜湘的眼前,墨蓝色的眼睛淡淡地,跟如同野兽般强壮精干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反差,愈加性感,也愈加冷淡高贵。
颜湘赤脚踩在地上,不知所措,呆了一瞬间,眼睛很快移开,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蒋荣生笑了笑,修长的指节一粒一粒地拧掉扣子,眼睛直勾勾看着颜湘:“你脸都要烫熟了,这么害羞,这种反应,真的能忘记我们在床|上的感觉吗?”
颜湘不敢置信地看着蒋荣生,圆圆的眼睛像惊讶的小鹿一样,毫不留情地骂:“你是强盗!
土匪!
一直在打我,没有人能感觉到快感!”
蒋荣生:“是吗?”
片刻后,他眯起眼睛,墨蓝色的眼神像翘起的钩子一样,“你不能因为不记得了就胡说八道,宝宝,我们很合拍,尤其是后来,随便亲一亲整个人都会变得湿润,像小猫一样呜咽。”
颜湘发抖地捂住耳朵:“闭嘴!”
耳朵的温度烫得颜湘掌心微微发热。
蒋荣生赤|裸着上身,靠近颜湘,把他按在玻璃上,俯身,气息危险又蛊惑:
“你看起来好像很想要。
想起什么了?想起我用黑色的软皮绳绑你?想起我在你g||巢的时候扇你,你哭着抱住我,眼睛都眯起了,小婊|子一样舌|||尖吊了半截,想起我给你戴上了kou||||球,你只能像个小狗一样流kou水?想起我给你穿的衣服?一开始抗拒得不得了,后来随便弄|||弄就痒得受不了,自己在我裤腿上偷偷磨?被抓到了不敢看我,只会哭,真没用多多。”
颜湘伸手推他,小声呜咽,捂住耳朵还是不管用,那些话像虫子一样,爬进他的骨头缝里,浑身游|移,难受得不得了。
蒋荣生单手一把钳住颜湘的手腕,举高,扣在玻璃上,另外一只手锁住颜湘纤细柔韧的腰肢,嘴唇在颜湘的耳垂边游移,酥麻发痒,对颜湘说:“可是我今天不想弄你,宝宝。”
“你砸我,让我走开,说不认识我,朝着陌生人求救,每一件事,让我很伤心,不想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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