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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骨骼不够结实,乔苑林痛得眼前一花。
视野清晰后,梁承把他摁在了墙上。
花的那一下原来是毛巾闪过,乔苑林后脑垫着毛巾,没磕到头,双手被压在自己和梁承的胸膛之间。
他挣了挣,说:“你给我松开。”
梁承道:“偷袭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乔苑林从没跟人红过脸,更别提动手,可少年人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他昂着脖子:“那你打。”
梁承说:“打疼了可别哭。”
“我哭你个头。”
乔苑林又挣了挣,“你这叫菜吗?”
梁承没有打他,松了手,抽下毛巾,哂道:“只能说明你更菜。”
最终乔苑林一无所获,只手腕上留下一圈淡红色痕迹。
那朵小白花掉在地上,花瓣被踩得脏了、蔫了。
他弯腰捡起来,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居然真的叫白狗花。
周一早晨,梁承天不亮就走了。
乔苑林被引擎声吵醒,没了睡意,取消闹钟时不小心将日历点开,目光凝在二十八号上停留了片刻。
到校不算晚,他拿着一杯酸奶晃进校门,遇见了姚拂。
“早啊弟弟。”
姚拂说,“换了段教授就是不一样,你都不迟到了。”
乔苑林吸溜一口,面无表情,眼神呆滞,说:“还行吧。”
姚拂帮他抻了抻领带,问:“大清早就有气无力的,没睡好啊,还是有心事?”
乔苑林道:“都有。”
“怎么了?”
姚拂说,“那房客又欺负你了?”
乔苑林的脑海中浮现出梁承桀骜的脸,继而乔文渊的唠叨一条条飞过,画面和弹幕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他说:“拂姐,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姚拂:“说来听听。”
“一个男的,来路不明,行迹神秘,平时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
身上旧疤累累,嘴里全无实话,还跟人约在破仓库接头。”
乔苑林一口气说完,问:“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姚拂说:“帅吗?”
虽然不明白有什么关系,但客观是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乔苑林回答:“挺帅的。”
姚拂猜道:“是卧底警察吧?”
乔苑林烦死了:“能不能少看点小说?”
姚拂换了个更绝的:“那就黑道大哥。”
乔苑林说:“大姐,他才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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