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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自椅子上起身,探手朝向舒皓宁--
“该走了,车子来了!”
他对她说,眼睛望着开进车道的轿车。
舒皓宁握住他温暖的大掌,向他的双亲辞行,马上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凉亭。
他们夫妇目送着轿车驶出门外,紧紧倚偎着。
久久,宿湍云对丈夫道:“少溥变了呢!”
虽然儿子仍是一张冷酷俊脸,但已没那么自抑、冷傲……
“皓宁让他不再孤独了!”
邢卓尔微笑,拥着妻子,散步在阳光倾洒的湖畔林间。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碰过这么美的午后呢?
飞机离开小岛的剎那,地中海的浪漫气息仿佛一并消失。
她不知道如梦似幻的甜蜜能维持多久,也许是她又开始晕机,因此潜藏在意识底层的悲观,便奔窜而出。
偏着螓首,凝视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她总有股莫名的不踏实感。
蹙蹙眉心,她干呕一声。
“怎么了?”
邢少溥抚着她的肩,“想吐?”
看了一眼她苍白的美颜,不等她应声,他离座走向机舱前方的小吧台,手里拿了湿毛巾和晕机药,回到她身边。
“和水吞下去。”
他将药丸轻抵在她唇齿间。
她照做服下晕机药。
之后,邢少溥以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睡一下,很快就要着陆了。”
她看着他,美眸悠悠飘飘:“这种甜蜜能维持多久?”
她突然一问。
邢少溥停止动作,冷酷俊脸不兴波痕,眸底却泛起青蓝光点,半晌,他冷着声命令:“收起你那艺术家的多疑天性!”
他不喜欢她的多愁善感,更厌恶艺术气息熏陶在她骨子里的“不必要”
敏感,他不需要她有多余的忧愁!
“别再让我认为你有逃离的意念,”
他警告道,“你是我的人!”
他吻住她。
久久,他放开她,由自己的特制腕表里取出精巧的链饰,手法繁复地将它绑在她纤白的左手腕。
她娇喘地看他一眼,又低头凝视自己皓腕上的冰凉物。
那像条长项链的饰品,一圈圈环绕在她手腕,色泽润白带银亮,圈链排列出若隐若现的狼形图纹,随着她的腕转动,纹饰就像雪地奔驰的狼般栩栩如生。
“这是……”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鄙视艺术,为何会给她这么完美的艺术品?
“我的标记,邢氏历代领导继承者才有的专属物品。”
他将她扯进怀里,一手勒着她苗条的纤腰,一手托着她美丽下巴,再次宣誓般地强调:“戴上这链饰,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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