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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的开门声中断他的思绪。
他侧首看向门边,浓眉不自觉地皱拢。
“伤口还痛吗?”
舒皓宁款款朝他走来,不等他开口,她又问,“真是你手足想伤你吗?”
她蹙着眉,神情染上愁绪。
这些日子来,她变得奇怪,心灵和意识超越了自我的禁锢,总幻想着与事实不符的东西……她与他的牵扯,愈来愈理不清了……
“过来!”
邢少溥看了她许久,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你偷听我和陆征的谈话?”
他问,语气沉稳没一丝责怪。
再见到她,他依旧有着躁郁矛盾的感受,但潜意识另一股强烈的思潮急涌向他心头,冲破那孤傲的尊严。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着她,想着见她、拥她、吻她!
他俯首,将思绪化作行动,饥渴地封住她的唇,探寻她的甜美。
她也回拥着他,柔情蜜意地寻吻着……也许是着了魔,她无法再敌视这个男人了!捍卫“东方双奇馆”
的那抹决心在这一刻,竟微弱得近乎消失!天吶,在这个瞬息里,在他怀里,她只想当个纯粹的女人。
原来,在她崇高的艺术天性里,她也渴望爱,渴望被一个纯粹的男人爱……
“我没有手足,”
久久,他喘着气,微微离开她娇艳温润的双唇,望着她迷蒙的双眼,沉沉地说,“他们只是跟我同姓氏。
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手足!”
他不称“家”
,邢氏只是他生长、踩倒他人的“战场”
,并不是个家,不是个人人渴望的‘‘最终避难所”
!
她凝着他。
在他眸底看见一抹足以折损男人自尊的伤痛,心猛地抽紧,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邢少溥震撼了。
“为什么哭?”
他可以不用在意她的情绪的,但那一颗颗晶莹泪珠,却刺痛他某部位的情感,教他不得不开口。
她摇摇头,柔荑环着他的腰,芙颊贴在他胸膛,不发一语。
久久--
“你知道兔子藏匿处,为何要到处乱晃,浪费时间?”
她问出无关紧要的问题。
邢少溥一愣,赫然惊觉,那日迟迟不找兔子……又或是在下令要她得找回每只野兔时起,他心底就存有了时时刻刻想带她在身边的打算……在每日早晨“亲巡邢氏山林”
的时间内,安排给她的“惩罚”
--其实只是想分秒见她罢了,但狂傲孤冷如他,又怎能承认这等情绪?!
“犯错就得受罚!”
他依旧选择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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