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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剪。”
汤索言开了弱风档给他吹头发,手他头上轻轻拨着。
陶晓东:“嗯?”
汤索言就又重复了一次:“别剪。”
这可挺让人意外,如果不是吹着头发陶晓东想回头看看他。
汤索言抓了抓他头发,含着笑意说:“我喜欢。”
这仨字让陶晓东心里很轻地哆嗦了一下。
手疼得都顾不上想他俩那点事,其实汤索言帮他吹头发,这事放平时看还挺……亲密的。
要在之前陶晓东肯定紧张,或者脑子里控制不住想点别的。
今天因为手疼,没注意那么多。
现在汤索言说他喜欢,把陶晓东刻意扔在一边的情绪又给勾起来了。
陶晓东沉默了会儿,等到汤索言把他头发吹干了,拔了插头,陶晓东才开了口。
“……你喜欢啊?”
他看着汤索言,带着点笑,“那我不剪了。”
汤索言回头说“嗯”
:“留着吧,我给你洗。”
因为汤索言一句喜欢,陶晓东到底没真去剪头发。
上午跟着汤索言一起去医院吊了两瓶水,打完针给汤索言发了条消息就回了店里。
带着夹板给一店人惊讶坏了,都问他怎么了,这架势像跟人打仗了。
陶晓东说就磕了一下。
他们还不怎么相信:“你磕哪儿啊能磕成这样?”
“磕墙上了。”
陶晓东自己也怪说不出口的,三十多岁了把自己磕骨折了。
小时候那么打架也没骨折过,现在竟然遭了这一出。
“疼不疼啊?”
欢戈心疼坏了,围着陶晓东嘘寒问暖,都快哭了。
陶晓东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又轻轻一推:“能疼哪去,干活去吧。”
手指骨这一折,陶晓东干活肯定是干不了了。
要不他现在也沉不下心干活,手疼。
十指连心,这疼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一直牵着心,干点什么也不踏实。
其实昨晚他都一直没睡熟,太疼了。
汤索言早上给他洗头的时候,陶晓东撅那儿实在太不自在,脸上一痒就忘了手不能动,抬起来在洗手池沿上磕了一下,当时就磕得一哆嗦。
汤索言皱着眉让他注意手,别乱动。
陶晓东低声答应着,汤索言帮他揉掉耳朵上沾的泡沫,手上带着湿滑的热水,耳朵传热,太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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