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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杉道:“机会?他退婚的时候,可曾给过我机会,我若这次小命拉不回来,谁又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她说了几句只觉头痛欲裂,满眼金花。
尤二姐见她这个样子,忙道:“母亲已经数落过他了……小妹,我看那柳湘莲也是一时糊涂,如今他既然也认了错……”
尤杉打断她:“他没什么错,他听了那些风言风语,不想做剩王八,那就任由他去,他以后娶了什么神仙娘娘是他的本事,只是与我的婚约从此再不能做数了。”
贾琏一时间分不清这三姐是真心想和柳湘莲一刀两断,还是只是端架子不想那么轻易地原谅那小子。
弄的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劝。
尤二姐道:“小妹,你何苦和柳湘莲置这个气,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今又没什么事儿了,他又诚心想娶你,你何苦来的。
再说,这婚约一退,以后再想找婆家就难了。”
尤杉道:“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一被退了婚约的女子不值钱罢了,我尤三难道非要找个婆家过活不成?大不了以后不嫁了,安心侍奉母亲。”
尤二姐:“你这说的又是哪门子的气话。
明明有人家要你,何苦绝户了自己。”
尤三姐道:“不嫁人怎的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尤二姐向来没有三姐嘴灵,也深知三姐自有自己的道,她如今又伤着,不方便再说下去。
贾琏见姐妹二人如此,打了个圆场,拉着尤二姐回房去了。
晚间,尤杉的头又烧起来,她叫了几声丫头,那小丫头端着药过来。
尤杉问到:“这是早间开的退烧药吗?”
小丫头回道:“正是,那药方里,有几味极难买的药,兴儿他们跑了好几条街才买来,大夫又嘱咐说,必须熬煮两个时辰以上,这才煎好了送来。”
尤杉的味觉恢复了一点,闻到那药奇臭无比,但是还得喝,只能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她将药一饮而尽,拿过小丫头递上的清水漱了口,对那小丫头道:“你去歇息吧,累了一天了。”
尤杉深知社畜不好做,像她们这种古代为奴为婢者更甚。
小丫头听到这话,退让了几句,就将蜡烛吹灭,飞似的跑了。
昏暗的房间,月光透着纱窗洒进来。
尤杉被疼的睡不着觉,只觉胃里翻滚,她拉出床底的痰盂,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等她一躺下来,喉咙了一团苦涩,一股暖流顶上来,她急忙冲着痰盂,一股苦水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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