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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郎中道:“高烧是因由这伤口来,不必太急,若说这烧倒也好退,只是我这退烧的药方刚猛了些,怕姑娘身体吃不消,不如等伤口再愈合些,这烧自然便退。”
尤杉哪受得住这种折磨,她躺在床上,虚弱的说到:“快给我吃退烧的药吧,我的脑袋都快烧炸了。”
尤老娘看着三姐,是又心疼又生气:“让你自寻短见,烧死你也是活该。”
说着竟伸手要去打,被尤二姐拦住。
贾琏对尤二姐说:“我看还是吃些退烧的药吧,总是这么烧着,万一烧出个好歹来。”
尤二姐见尤三姐躺在床上实在难捱,此时贾琏又这么一劝,便上前问胡郎中开药。
尤二姐将胡郎中写好的药方递于贾琏,贾琏请示尤老娘,道:“小妹这边有丫头使唤,咱们出去让小妹清净些才是。”
说罢,又往柳湘莲这边看了看。
尤老娘会意,便跟着贾琏、尤二姐、柳湘莲出去了。
早饭是绿豆百合粥,并有十来样小菜,尤杉支撑着起来,吃过饭后,觉得身体暖洋洋,精神也好了一些。
也不知多了多久,尤二姐并着贾琏过来看她。
贾琏一见面便堆笑道:“妹子现在觉得怎么样,可是好些了?”
“吃过饭好些了,只是还烧的厉害。”
那贾琏身着缎袍,面如冠玉,浓眉大眼一脸正派长相。
尤杉看着他,又看看身边的尤二姐,心想若不是这贾琏有一张浓颜俊脸,这尤二姐哪会这么轻易做了他的外室。
贾琏道:“我已让小厮去抓药了,等药买回来煎好,吃下定会好起来。”
贾琏与尤二姐对视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贾琏先是笑笑,然后说:“哎呀,这事说起来,全是那柳湘莲闹起来的,本来欢欢喜喜一件美事,不曾想竟这么多波折。
小妹,你莫要气,气大伤身,我已将那柳湘莲大骂了一顿,妈也没少揶揄他。
那柳湘莲虽说如今已是真心悔过,死心塌地的要娶你为妻,我们也定要让他吃些苦头,不能便宜了他。”
尤杉听他这一顿高谈阔论,心下已然明了,原来他是来帮柳湘莲做说客的,怕三姐一气之下不再与他成婚了。
尤杉本就没什么力气,只淡淡的说道:“这话说的好没理由,我尤三是没人要怎的,他柳湘莲说退婚就退婚,说不退就不退了,拿咱们当什么人了。”
贾琏讪讪道:“是,是,三姐说的是,就是小门小户的闺女也没这个道理,何况咱们尤家,只是,我见那柳湘莲真心实意悔过,而且,那柳家和咱们也算世交…”
说罢看了尤二姐一眼:“我与二姐,又与你母商议,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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