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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相当高的评价。
姚拂问:“你不是最讨厌医院么,瞅什么呢?”
“没什么。”
乔苑林说,“我部门领导,也是带我的师父,他爸今天转到这个医院。”
高耸的大楼里,医务科的万组长已经在环廊上等了十分钟,他负责处理各项投诉,外号“万金油”
。
梁承刚下手术,换完衣服从更衣间出来,准备下班。
万组长截住他,说:“梁医生,辛苦一上午,一起去吃午饭吧。”
术中五小时没喝水,梁承嗓子发哑,人也粗粝不温柔,说:“我妈结婚,我带你去吃酒席怎么样?”
万组长一愣:“那……替我恭喜伯母!”
梁承解开第二颗纽扣,咳嗽一声:“有话直说,谁又投诉了?”
万组长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是来跟你说一声,孙老爷子从三院转过来了。”
梁承稍作回想,那位八十岁的退休老主编,不信任医生,不配合治疗,只迷恋保健品,前后折腾了三家医院。
被气哭的护理人员能凑桌麻将,还不敢抱怨,否则老爷子以“见报”
威胁。
梁承说:“退休了见什么报?”
“那是狐假虎威。”
万组长小声道,“老爷子的家属是电视台的,新闻部门。”
梁承握着车钥匙在耳后刮了一下,抬腿往外走,仿佛压根儿没听这句潜台词:“走了,回来再说。”
万组长急忙说:“梁医生,医院得多担待,这次你千万注意态度啊!”
梁承头也没回:“知道了,下午看看他是何方神兽。”
维也纳大酒店听着高级,档次也就中等。
乔文渊有行政级别,从用车到酒席规格均不宜铺张。
乔苑林拿着花到四楼宴会厅,立在门口不想进去,手机又响,乔文渊打来催第二遍。
他正一正领口走进去,宴会厅里只摆了十来桌,差不多坐满了,基本是乔文渊的同事和朋友,鲜少女方那边的生面孔。
乔文渊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西装,大步走过来,人逢喜事竟还是一脸严肃,说:“怎么这么慢。”
乔苑林道:“第一次参加二婚宴,紧张。”
乔文渊没跟他计较,指向前方一张空桌,说:“过去坐,不用你应酬谁。”
乔苑林问:“我自己一桌?”
“你和贺阿姨的儿子。”
乔文渊怕他牢骚,“医生不好把控私人时间,他还没来。”
乔苑林本来不满,但更多的是惊讶:“什么,你继儿子也是医生?”
乔文渊面露不悦:“等会儿人来了你客气点,人家在英国念的生物学本科,然后进医学院,一路名校毕业,现在前程似锦。”
乔苑林听得烦,这时一个身着红裙的中年女人走近,称不上多漂亮,但气质很吸引人。
女人走到乔文渊身旁,打断道:“老乔,这就是苑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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