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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还没碰到房门,就被云楼这个心机男用法术给弄到了床上。
云楼略显疲惫,“睡吧,今日多有不便,明日我就去其他房间睡。”
陆锦书撇嘴,胳膊肘不客气地杵了他一下,“还说自己怕冷,你身上都烫死了。”
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
坐了半个多月的马车,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陆锦书也懒得和云楼计较这一晚的时间。
翻身背对着云楼没大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云楼叹了口气,放在床上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想去碰碰他,却又担忧会吵到他。
索性翻身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云天师。”
云弋对他行了个礼,向前一步把信交给他,“那位给您的信,要您明日进宫叙旧。”
云楼并没有伸手去接,神色冷淡,“眼睛看不见,写信做什么?烧了吧。”
“这……”
云弋有些为难,还是把信收了起来,“那云天师……”
“去把我埋在后院那棵桃树下的酒给挖出来,去风飞院。”
云楼迈开脚步,转身往左边走去。
云弋看了看手里的信,再看了看云楼的背影,摇头叹息一声只得按照说的那般去做。
云天师和那位之间的恩怨,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他就只是一个修为低微的天师罢了,掺和进去做什么?
云楼靠着柱子而坐,白绫覆带的眼睛看向前方,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眼睛瞎了两百多年,从最先开始的跌跌撞撞和恐慌,到现在的行动自如。
在这其中,摔了多少跤,撞了多少次,到了如今又有多重要?
反正,想见的人就在身边,何必再去回想那些不堪又无力的日子?
“云天师,你要的酒来了。”
云弋把酒坛子放在石桌上,拿了碗给倒上,“云天师,云家另外的天师不见见吗?”
云楼看向他的方向,右手已然伸出,“见与不见,不过都是劝我放下执念。”
手臂一弯,碗里的酒一口干,“如今带着他来天启,那群人怕是坐不住了。”
“既是如此,云天师又何必要……”
云弋小心翼翼打量了他一眼,重新满上酒。
云楼冷呵一声,端着碗的手微微发抖,“又何必要自找麻烦?他们要我断念断情断红尘,可自我眼瞎那日起,红尘早已缠满身。”
“带他来,只不过是不甘,想为他讨一个公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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