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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白丫头你可别听你爹的,就叫伯伯。”
淮南王笑道。
“王爷,这”
褚淮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淮南王打断了,他的手从舒珏身上放了下来,顺势拍到了褚淮的肩头。
“景年啊,我们私交都多少年了,你看阿祁叫你叔叔你都应了,白丫头也合该称呼我一声伯伯,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这般叫过。”
淮南王说着又拍了两下褚淮的肩膀。
“这你就不要再和我客气了,现在又不是在军营里,我们自己人私下说说话,随意一些也是应当的。”
“…是”
褚淮到底没犟过淮南王。
“行了,大家都坐吧!
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蕲州,白丫头这些日子你可得带着我游玩,让我尽兴了才好。”
淮南王转头便坐上了首座。
其他人也都纷纷入座。
“这是自然,谢伯伯,您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刚好我这段时间都有空,那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由我作陪,定然让您和爹爹玩得尽兴,保证流连忘返。”
褚琉白笑眼弯弯,大大的杏眸弯成了一道新月,既好看又讨喜。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要知道在光州的时候,你这丫头说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可把我给羡慕坏了。”
淮南王继续道。
“那白白就带着您和爹爹将我那时说的都玩一遍。”
褚琉白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她在军营之时可没和淮南王说过蕲州的好吃的好玩的。
她那时和淮南王说的最多的便是冶铁厂、纺织厂里的事了,而且那还是淮南王亲口问了,褚琉白才告知他的。
而到了现在褚琉白也就知道了淮南王来蕲州的用意,游玩啥的只是借口,他来此最大的可能便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出产兵器的冶铁厂、制作棉纱等医疗用品的纺织厂等。
反正不管是冶铁厂也好、纺织厂也罢,褚琉白都是在谢祁臻那里过了明路的,尤其是冶铁厂,毕竟自家亲爹是将军,兵器这东西又太敏感,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家有造反的心思。
所以早在褚琉白有打算开采铁矿建立冶铁厂之时,就将这两处地方的主人给换成了谢祁臻,当然这是经过了谢祁臻允许的,而褚琉白只是参与兵器的设计,并在管理方面给出一些建议,冶铁厂除了一个叶临春是她安排的,其他的工匠、采矿人、铁匠、护卫等等都是谢祁臻安排的。
综上所述,褚琉白对于带着淮南王去这些地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最敏感的铁矿、冶铁厂、兵器图纸啥的都交出去了。
而纺织厂、工匠坊虽然对军队的作用也大,但是毕竟没有冶铁厂之类的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无需担心。
五人再在小花厅聊了一会儿天,管家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吃饭的大厅中。
褚琉白和舒珏走在了最后,看着与前面的大人们隔着有一段的距离,舒珏终于忍不住向着旁边的褚琉白问道:
“阿姐,他就是淮南王?是阿爹的上司,还是个大将军?”
舒珏好奇的看着淮南王的背影。
早在从岭南西道回蕲州的路上,褚琉白便将褚淮的身份和自己在蕲州的状况给舒珏说了一通。
可怜的孩子一直都以为自家爹爹是个普通的商人,自家阿姐也就是普通女子,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他爹不是商人而是大将军,他的阿姐才是大商贾,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陡然听到这颠覆性的消息,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舒珏也是心大,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扒拉着褚琉白给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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