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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小楼对待女人向来简单粗暴,只打钱,喜欢什么自己去买,从不花那心思哄着,这还是头一次。
他轻描淡写道,“就特么一破包,真算不了什么。”
应宁无奈叹气,“我知道,我才不跟你们假客气呢,哎,我这不是怕出去人家以为我收礼了么?”
这可是病房呢。
闻小楼一拍脑门,“给这茬忘了!”
给孟子坤乐的,那叫一个欢畅。
笑完他说:“那先放我这呗,回头我给妞送家里去!”
“好吧……”
再矫情就生分了,应宁只好朝闻小楼笑了笑,“那谢谢小楼哥,我就收下啦。”
等应宁走后,孟子坤扒开盒子瞄了一眼,调侃道:“这包不便宜吧?少说这个数。”
他伸手比划了个二,二十万还不一定能买着。
前阵子有个给他做过伴游的小明星还找他要这款来着,他托人去香港问了问,没买着。
他都没买着,可见闻小楼花了多大心思。
“废话,那是咱妹,买就买最好的,三瓜俩枣的玩意你好意思送出手?”
“哟,咱妹啊。”
孟子坤阴阳怪气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说实话吧哥们,还那么惦记呢?”
……
下班后,应宁匆匆赶去食堂,随便打了份饭,便提着药包急忙回了家。
好久没熬药,有点掌握不好火候,她准备先熬一副出来。
一到家,她就把药材一一铺开,用清水仔细洗净,然后又特地跑到楼下超市买了熬药用的砂锅、纱布和炉子。
这一忙连晚饭都忘了吃,整个厨房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儿。
应宁守在炉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担心火候掌握不好,药会熬糊了,于是就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眼睛紧盯着砂锅,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可大概白天上班太累了,没一会儿,应宁就困了,她努力撑着眼皮,但最终还是不知不觉趴在灶台上睡着了。
直到门铃声响起,应宁才猛地惊醒,她揉了揉脑门儿,感觉有些发烫。
砂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好像真有点糊了。
她赶紧站起身,用筷子顺时针搅拌着药材,试图挽救这锅即将熬糊的药。
然而门铃声却在此刻不停地响,无奈下她只好调小了炉火,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应宁一身中药味,顶着一头微微烤焦的刘海来到门前,结果门一开,她倒先愣了。
谢陆言左手夹着根烟,斜靠在对面墙上,白衬衫的领口松开了几颗,隐隐露出里面白里透红的锁骨,有种很欲的感觉,他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头发微湿,慵懒地向后拢着,显得人也有几分消颓。
他抽了口烟,微眯起眼,上下打量她的造型,轻轻吐着烟圈。
“你干什么来了?”
应宁警惕问道。
谢陆言站直身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进去。
“喂!
谁让你进我家了!”
她可不想让他看到厨房里的窘境,迅速跑进厨房,想要收拾一下,可还是晚了,被谢陆言抢先一步发现了。
药方和药材都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厨房里的中药味弥漫了整个屋子,藏也藏不住。
应宁有些尴尬,想要解释,却发现谢陆言并没有注意到药方,而是拿起了下面压着的那本厚厚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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