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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玉这一天过得十分充实:
她早上去了寻香坊,将新出的一批茶花香露连同配方交给云娘,又在史小娘子的百般缠磨之下给她也画了一幅素像——她从云娘处打听来贺重玉今日的动向,一早便在寻香坊里蹲她。
而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往通明街的文宣斋。
王平卖了铺子立刻收拾包袱投奔女儿去了,深怕走得晚就要被顺王府的仆从撵上,留下的伙计经贺重玉考察了一番,大多继续走马上任,唯独两个倚老卖老的掌柜被贺重玉拍板辞退,但也给了一笔银子两相安生。
春亭似乎有几分家学渊源,做起掌柜来得心应手,伙计们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娘是东家信重的人,也都不敢造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消竹纸大功告成,文宣斋就能立刻开张大吉,冯春亭近日来一天要去后巷工坊查看数十次,看完一次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一层。
回家后,门房又回禀道家中来了个不速之客……等贺重玉将酒足饭饱的徐叔子送出门,她抬眼远眺,已见天边飘黯,红霞消隐,层叠错落的飞檐上挂着一条藏蓝渐深的天,团团铅云拥出一弯钩月。
“呼——”
贺重玉长舒一口气,两臂展开,快活地伸了个懒腰,脸色慵懒,像日落之后倚着门槛梳理毛发的家猫。
她心想,风平浪静,又过了一天……倏然听见街口响起一声马嘶长鸣,一道尘浪滚滚而来。
来人是府衙的小吏,他骑的是贺钦的马。
贺重玉当然知道父亲近几月都在张忙督建白云阁的事,尤其这个月里,总是天微露白就出了门,月上中天才倦倦而归,小厮傍晚就会回府报信说主君晚归,餐饭不必等他。
但贺重玉还是第一次见府衙官吏上门,她惊疑不定。
“二娘子,贺长史让我骑了他的马来给府上报信,这样脚程快些。”
穿着皂衣的小吏虚虚一拱手,“具体的消息大概今晚就能传遍荣州了,到时候流言纷扰,贺长史怕你们担心,遣我先来告知你们一声……”
出事了,白云阁塌了。
倒了仅仅一座楼阁,对这个亭台屋舍鳞次栉比的州城来说,似乎无关痛痒,但白云阁是皇帝下旨修建的,平白无故地坍塌,往轻了说是官员一时失察,往重了说是渎职之罪。
黔首或许真的相信是方士谗言,才引诱皇帝大兴土木,但心思神敏的人或者是对当今陛下了解颇深的臣子,都深谙天子的骄奢之心。
天子极重皇帝的威权,他恐怕也对方士的谶言将信将疑,只不过顺水推舟,以此楼台标榜此身功绩。
天子回顾这辈子,斗权臣、争尊位、兴实政、揽民心、行封禅,貌似古往今来中一个皇帝能做的他都做到了尽善尽美,偶尔登高眺望,难免心生怅然。
他忽然意识到,普通的宫殿、陵寝都不足以称谓他的雄图伟业,他已经站在了世人无从企及的高位,自然当有相配凌云的高楼。
皇帝干什么事都要折腾一套教人云里雾里的复杂礼法,白云阁的建造也是如此,开工要定吉日,请三牲,完工也得合天时,楼高更是经方士周密测算出的“九九至极”
之数,楼中梁柱位置都要暗合星斗位移之说。
他老人家还满怀期待等地方上的三座楼阁完工,在洛京建造出一座和紫云台遥相辉映的“朝凤楼”
,到时他与贵妃登顶合奏,再引百雀,定能传为佳话!
仿佛老天都见不得皇帝如此骄奢淫逸,故而令白云阁无故坍塌,以作警示,一时间这种说法甚嚣尘上。
天子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错,在他看来,这都是荣州的正史副史白吃干饭,于是他立刻派钦使赴荣州,责令他务必调查清楚此事,将“罪魁祸首”
捉拿归案。
天子似乎怒不可遏,早晨才得知白云阁塌的消息,没过午时那位钦使就收拾好包袱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往荣州赶来。
贺钦作为白云阁坍塌的直接关联人,已经在府衙住了整整两天,这还是看在他是贵妃生父的份上。
营建白云阁的匠隶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被关押在州府大牢里,州府牢狱中从来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乌泱泱挤进这么多“嫌犯”
,邓刺史为了预防他们聚众生乱,还特地拨了一队州卫严加巡查、日夜看管。
城中流言纷纷,百姓都窃窃议论白云阁坍塌的原因,如此猝不及防,定是天公发怒,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贺重玉冷笑,哪有什么怪力乱神,定是有人暗行诡计!
看着赵策一天天上蹿下跳,和耀武扬威的公鸡似的,她已经生出几分怀疑。
想到这个从未被她放在心上,甚至几次被她打得落荒而逃的宗室纨绔,贺重玉深深皱眉,以前见他有这么机警?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塌一座楼?
贺重玉猜测,如果真是赵策所为,他大概是想将白云阁坍塌一事栽赃到她的父亲身上,赌的就是皇帝的仁慈。
若皇帝宽恕,轻轻揭过此事,父亲最多罚奉降职,若皇帝一力追究,即使姐姐圣眷优渥,恐怕也救不了他们一家,甚至他们反而还会连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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