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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却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李管事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带着两个农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到走远了后,那两个农人才窃窃私语了起来。
“哎,老张,你说那些东西有用吗?”
王老农开口道。
张老农摇了摇头,“俺觉得没啥子用,就是白折腾,旁的先不说,那辣椒和大蒜味道重,平日里用来驱赶稻田里的害虫还行,哪个能治那般霸道的青风病啊。”
王农人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谁个说不是嘛,我刚刚好像还闻到了雄黄的味道,像砒霜雄黄这种有毒的东西,俺倒是知道能用它们来诱捕害虫,可哪里好直接对着庄稼浇啊,那水稻不全被毒死了。”
“就是呀,反正俺种了一辈子的地里,这样的法子俺们是没见过。”
“俺也没见过……”
李管事走在前头,自是把两人的话都听了进去,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别说他们了,他搁这替皇上看这稻田也有十来个年头了,来来往往见过这么多农人,各地的都有,却也从没有一个这般给庄稼治病的。
这不是胡闹嘛,但没法子啊,谁让这事皇上准了,他们也只能听命办事。
罢了,左右不过是贵人一时兴起的玩闹,说不准几日这五福晋就不来了呢。
“既然五福晋说了,她那里用不着你们,那你们接下来千万把皇上那些稻田看好了,可不能再出问题了啊。”
李管
事神情严肃地交代道。
这已经有一块地出了问题,若是再有什么万一,他们谁也没办法同皇上交代。
两人忙应了下来,也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匆匆朝着稻田的方向而去。
等三人离开后,安清这边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今日她就带了翠柳、麦冬和小喜子三个,翠柳和麦冬就不用说了,两人对这些活计不要太熟门熟路。
小喜子虽没两人懂得多,但胜在机灵,安清说什么他很快便能明白,并且严格的执行起来。
接下来,安清以适度喷洒或灌根的方式,把木桶里的土农药用在了染了病的水稻秧苗上。
因着知道哪些法子是有效的,安清其实也偷偷做了些手脚,就比如那乌桕叶,她一开始便按照正确的比例来做的,至于旁的嘛,就比较随意多了,反正那些也就是混淆视听用的,充数的而已。
只要到时候,她那实验与统计的数据上做的合理了就行。
因为发现的早,这块水稻的稻瘟病实则不算太严重,估摸着喷洒个三次土农药就成,隔五天喷洒一次的话,恰好半个月就能治好。
即便如此,但安清还是每天都会来这丰泽园,一是要做做样子嘛,毕竟她这正是努力找法子尝试的过程,再则,相比于被闷在院子里,她还是比较喜欢来这地里晃悠晃悠。
反正这丰泽园也是有休息的院子,她一般是早上过来,傍晚回去就成。
安清的小日子过的乐不思蜀,胤祺这边却忙的焦头烂额,这自打封爵后,他们这些皇子也慢慢开始参与到朝廷政事当中了,新手适应期自是要难一些。
这天晚上,胤祺回来的有点晚,据说又被康熙拉着去开会去了。
用完膳后,他照例还要再看会书,安清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忙催着他去洗澡,然后赶紧上床休息。
人都快累傻了,还这么用功做什么,保重好身子才是正道。
胤祺被推着进了浴房洗了个澡,等他再次出来时,安清正在软榻上逗雪团呢。
他笑着走了过去,也顺势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雪团是不是又长大了些啊。”
安清举着小家伙掂了掂,笑道:“长是没怎么长,但最近倒是重了不少,都快成球了。”
自打搬到这边后,小家伙整天黏着别人给它钓鱼吃,可不得胖嘛。
小家伙似是听懂安清的话,适时喵呜了两声,好像在表达自己的抗议。
安清乐得又揉了它两把,胤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那水稻的青风病治的怎么样了?”
他问道。
安清摆了摆手,道:“别提了,今天又死了一块地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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