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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动,但不能收。
陆擒开口道:“蹲蹲说要送给你的,小心地抱了一路。”
江焱扬眉,既然陆总都开口了,他摸了摸蹲蹲的后脑勺:“谢谢裴哥,我就差这个了。”
裴蹲蹲:“不客气。”
陆擒在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态倒是转变了,江焱跟他想象的“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的形象不一样,对方开朗正直,就算喜欢裴容,也值得一个公平竞争。
当然,他不会给江焱机会。
江焱跟蹲蹲把模型拆解了玩儿,对陆擒道:“我带蹲蹲一会儿,裴容快从疗养院回来了,大晚上的你要不要去接他?”
陆擒愣了一下,道:“蹲蹲说你有喜欢的人。”
饶是江焱也耳根一红,他跟蹲蹲发的牢骚,没想到会被陆总知道,他明白陆擒的重点,道:“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江焱可不想被天凉王破的陆总纳入情敌范畴,忽然提道:“你知道裴容动手术前在说什么吗?”
陆擒眸光一颤,看向江焱,他几乎确信江焱不说,他这辈子没有机会知道。
“他拿出一块手表……就是蹲蹲换橘子那支。”
江焱捂住蹲蹲的耳朵,语气贱贱地模仿:“整个孕期没想起取名,躺在那儿了想起来了,说我要是醒不来,就把这块表和孩子一起扔陆家门口。”
“我说你再说一句就让陆总过来陪产,他就乖乖戴氧气罩了。”
江焱三句话,就把陆总的注意力引到了裴容身上,并且表明自己一直都很支持陆总陪产,都是大美人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
他不是从犯,是被迫协助。
陆擒黑眸乌沉,心潮起伏。
说实话,火冒三丈。
他受不了裴容预设任何醒不来的念头,甚至玩笑般地安排了后事,而自己只能被迫接受结果,违背他的掌握本能和意志。
江焱火上浇油:“本来手术定在周二,他都入院了,周一早上跑了。”
看着陆擒瞬间铁青的脸色,江焱揉了揉了裴格的小耳朵,这就是告状且祸水东引的快乐吗?治咸鱼还得靠陆总。
陆擒僵硬地转身出了客卧,在蹲蹲面前他不敢释放自己丝毫针对裴容的负面情绪。
一到外面,微凉的夜间空气充斥肺腑,陆擒垂着的手掌攥紧成拳,手臂的伤口绷紧,有一些麻木的疼意。
裴容居然害怕到动手术之前溜了,纵使这样还是没联系他独自面对。
他比未知、比鬼门关的阎王,还让裴容害怕吗?!
有多害怕?他倒要试试。
……
大美人从疗养院大门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停车场。
他晚上回家,就算只有一小段路,也要开四轮的,虽然倒车麻烦,但是比较安全。
“滴滴滴。”
陆擒按了喇叭。
裴容视若无睹,谁要坐时速不超过20码、不需要车牌和驾驶证就能上路的电动自行车啊?
他要骑摩托!
拉风摩托!
三年还能骑马,有了儿子待遇怎么还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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