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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那个朋友——”
“啊,我想起来了。”
女主人仓促地打断老汉:“村里是有这么个丫头,可已经死好几年了。
毕竟不是一代人不怎么放到心上,时间一久就给忘了。”
老汉被烟头烧了手才扔掉,偷眼看了女主人,随后木讷地垂下头:“那是她的命数,怪不得谁。”
金萍亦作感慨:“这孩子挺可怜的,死得惨不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死了五年,才有人把尸体送到公安局——”
“不要讲了。”
女主人站起身,揭开笼屉查看发糕是否蒸熟,口中的话隐隐透出告诫之意:“你们不懂清水村的规矩,俺们宗长最忌别人打听村里的事,所以不该说的最好别说,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以免招来灾祸。”
金萍与葛尚对视一眼,颇显无奈。
就在此刻,楼上传来一阵哭嚎,其声尖利嘶哑闻之令人生怵。
女主人给了个眼色,老汉匆匆上楼。
针对外客的关切和疑问,女主人解释说:“老太太有惊厥的毛病,想是又犯了。”
“多长时间了?”
金萍问。
女主人盖好笼屉,急促往灶膛里加柴禾:“有个四五年了吧。”
葛尚见余柴不多,赶忙继续干活儿。
金萍则接着问:“瞧过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女主人苦笑:“这穷乡僻壤的哪儿来的大夫,宗长说是失心疯,叫人抓了几剂草药,又请巫师画了符镇着。”
金萍与葛尚对视片刻,又朝三楼窗口瞧了一眼,向女主人请缨道:“我学的是护理专业,也算跟医学沾点边,可否试一试?”
女主人犹豫了一下,点头表示应允。
于是多加了几支柴禾后,带着两位外客上到三楼。
站在主卧门口,女主人指了指对面的木门。
金萍和葛尚注意到,那扇木门是经过特殊加固的,门板上贴着几道肃杀的符咒。
大概是担心病人乱跑,门上还栓了一条铁链,不过此刻链条散开着,想必男主人正在里面。
葛尚刚要上近前却被金萍拦住。
葛尚一愣,顿时恍然:应付这类病人自然是金萍更有经验,无干人等只会对治疗造成干扰。
木门开启复又关上。
不知金萍问了句什么,里面的哭嚎渐渐停止。
葛尚刚舒出一口气,嘶嚎声乍然又起,紧接着,木门剧烈晃了两下打开,金萍从门缝摔了出来。
葛尚还没弄明清怎么回事,只见一白发凌乱的妇人冲将出来,饿狼扑食般压住金萍,用一双枯瘦如叉的手照她脸上拼命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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