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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辞顺着往上看,对上陈临戈黑沉沉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下来。”
他说。
“路边不让停车。”
“我知道。”
陈临戈抓着她车把不松,周兮辞只好从车上下来,两脚刚沾地,就见他拎着车把轻飘飘一抬,直接把自行车拎了上去。
“……”
周兮辞走上去将脚撑踩下来,挤在车缝间朝他看过去:“嗯……那什么,你不是有事要去忙吗?”
陈临戈觑着她:“我没名字吗?”
周兮辞脑袋那根筋瞬间绷了起来,有点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那意思,我就是,好吧。”
她叹了口气:“陈临戈,你有事你就先去忙吧,今天谢谢你。”
“嗯。”
声音淡得跟水一样。
周兮辞过了最初那阵强烈的尴尬劲,着急去看徐慈英的情况,“那我先进去了。”
一步还没迈出去,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刚好抓在擦伤的地方,刺痛感仿佛一下窜到了天灵盖,她龇着牙倒吸凉气的同时猛地甩开了陈临戈的手。
陈临戈也是抓住了才觉察出不对劲,手心碰到地方黏腻腻的,垂眸看过去,眼皮跟着跳了下:“胳膊怎么了?”
“路上摔的。”
周兮辞对痛感很敏锐,不碰时还好,一碰到,总感觉疼得太阳穴都跟着跳。
“你几岁了,自行车也能摔?”
“十七岁。”
周兮辞疼得顾不上什么:“我八十七岁骑自行车也能摔,谁让你就发个消息什么情况也不说清楚。”
陈临戈有一说一:“我给你打电话了。”
“这不是没接到吗?”
“那你为什么不接?”
“我在训练,没听见。”
陈临戈不咸不淡地“哦”
了声,“我还以为……”
周兮辞那根筋又绷起来了:“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敢接我的电话。”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周兮辞打从开始跟佛祖许愿活到九十九岁那天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下顿时犟得跟头驴似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临戈嘴角勾了下,似笑非笑地,“是,你有什么不敢的。”
“陈临戈。”
她忽然叫他名字。
他跟着挑了下眉:“嗯?”
“你是不是跟着陈叔学打太极了?”
陈临戈没吭声,自觉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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