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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阿语的情况果然好多了,身子还有些烫,但已经不严重了。
她想,一定是自己昨晚喝的灵泉水的作用。
所以贺于澜叫她起床时,她没有赖床,很快就起来了。
从村里到镇上有一段距离,要坐牛车或者马车一个时辰才到。
贺于澜并没有带她去镇上,而是去了村南边的一户人家里。
高高的篱笆墙围着一栋竹屋,瞧着院落很大。
秦阿语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户人家住的是谁。
贺于澜敲了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贺表兄。”
张秉文一见是贺于澜,赶紧把他请进来。
见后面跟着的秦阿语,他明显愣住:“阿语姑娘?”
贺于澜道:“阿语已经嫁与我为妻了,今后你要叫她表嫂,今日过来是想让你给她把把脉,她昨夜落水,不小心染了风寒。”
这番话信息有点多,张秉文懵了下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媳妇了?前日我见你还是孤身一人呢。”
贺于澜转身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总之你先给她看看,诊金我先欠着。”
秦阿语隐约记得村里有个年轻的郎中,叫张秉文,想来应该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男人。
而后她对张秉文露出笑容:“劳烦你了,张大夫。”
张秉文与秦阿语并不熟,不过在一个村子里住,偶尔碰过面,没聊过几句。
张秉文一拍手,灿笑道:“唤什么张大夫啊,多见外,既然你已经嫁给我表兄为妻,按照礼数,该秉文唤你一声表嫂才对,表嫂唤我名字便好。”
秦阿语有些吃惊:“贺于……我相公是你表兄?”
张秉文点头:“对了,表嫂你别站着了,快坐。”
他让秦阿语坐下来,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垫在她手腕上,才给她把脉。
张秉文把了一会脉,瞥了眼贺于澜,才咳了咳道:“表嫂的风寒不是很严重,待我开几副药,回去服下,几日便痊愈。
不过表嫂近日要注意身子,切莫着凉了,多休息,别干重活。”
秦阿语点头,然后看向贺于澜。
贺于澜走过来,给秦阿语披了件外衣,“开药。”
秦阿语握住他的手,问道:“咱们……你的银子都拿来给我看诊了,那些聘礼怎么办?”
贺于澜道:“我目前是拿不出那么多银两,但秉文有钱。”
正在写药方的张秉文手一抖,抬首看到两人都看着他。
贺于澜的眼色尤为凌厉,张秉文赶紧道:“对对,我有钱表嫂,我有钱,我的钱就是表兄的钱,无论你要多少,我都拿得出来!”
贺于澜道:“我与秉文感情甚笃,这点小忙他还是愿意帮我们的。”
感情甚笃?
秦阿语看了眼张秉文那比吃了屎还难受的表情,在贺于澜的注视下愣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赶紧垂下头压住嘴角的笑意。
“所以你敢在我娘面前许下十两聘礼,是因为张大夫是你亲戚,他有钱?”
“嗯。”
贺于澜点头,“我这表弟内心柔软善良,看我娶媳妇没钱,肯定愿意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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