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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吃过了,还剩下一小块,温云渺把多出来的放进了冰箱里。
电视机一打开,是学英语的频道。
段宵就坐在那看,也不打算走,时不时像个老大爷似的开口:“水在哪?渴了。”
夏仰在阳台收衣服,屋里就他俩在。
温云渺瞥他一眼,起身去给他倒。
再回来时,就看见段宵拿着她刚做的物理练习题在那懒洋洋地看。
他没有一点动了别人东西的自觉性,泰然自若地接过她递来的水杯,点评道:“你比你姐聪明,现在能考多少分?”
温云渺:“上次模拟考,是652。”
“985是能随便挑了,京大就还差点。”
她和夏仰不一样,没学艺术。
夏仰母亲是申城话剧院的,舞蹈出身。
夏仰从小就跟着她学舞,从初中起就是走艺术生的路子,上京大舞蹈系自然也不用这么高的文化分。
但普通文化生想上京大,得吃不少苦。
段宵拉出张椅子坐下,示意她拿笔过来:“你物理的主观题都很薄弱,去年不是还行吗?到今年就偏科了?”
温云渺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难。”
“嗤。”
被小女生的坦荡逗乐,段宵不给面子地拆她姐的台,“你知道你姐会怎么说吗?她会说今年出卷子的老师变了。”
说到这,他又没忍住笑:“她那总有一堆理由,就是不承认自己写不出来。”
温云渺当然知道。
她还知道接下来给她辅导功课的过程中,这人嘴上会一直提到她姐。
温云渺时常觉得段宵虽然人很好。
但他有病,还病得不轻。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暑假,他给自己送了一本专门讲异性恋的中学生启蒙书籍。
她只是很依赖姐姐,又没到病态跨越血缘的迷恋程度。
可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对夏仰有非分之想。
夏仰回来一趟就是检查妹妹的生活状态,从厨房到卧室。
看见桌上还摆着从旧冰箱里拿出来的菜,她皱了皱眉帮忙塞进去,絮叨数落道:“不是让你多吃肉吗?怎么上个月给你买的鸭还冻着一半,生活费用完了?”
“还有的。”
温云渺抬起头,“作业多,自己煮饭……来不及。
现在我,都在学校吃。”
段宵撂开笔,起身:“行了,去买点东西把她冰箱塞满吧。”
温云渺连忙摆手,她是属于情绪一激动,结巴更严重的:“不、不用,我吃不了,我……”
段宵径直拉过夏仰,留她在家继续写作业。
两个人往门口走,他这张嘴一如既往地坏:“不想听你说,等你说完天都黑了。”
“……”
**
外头天确实黑了。
11月中旬的北方,天黑得快。
小镇就这么大,开车反倒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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