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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到底是父亲的亲弟弟,父亲在世的时候虽然气他,却也总是心软,病重后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曾声声唤起他的名字,好像那个最亲的手足兄弟还一直在身边,从不曾决裂离去
邓如蕴愿意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们肯答应,想来父亲也是愿意的。
她这么说,郑氏明显意动了。
今日这些事,虽然发展的和她想得都不一样,但最初的筹谋、迷药、薛登冠那些,却都是她算计来的,她心里虚的很。
她不由去看邓耀成,可邓耀成却只冷笑,他恨恨看向邓如蕴。
「你不必在这发善心了。
你们家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从我手里打拼出来的?我多番给你机会,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叔叔,今日呢?你是怎么害我们的?见官就见官,到底让知州老爷断一断,是我有罪,还是你这做侄女的也该死!
」
这一句,彻底将邓如蕴那点犹豫的心思说没了影。
她说好,「那就如叔父所愿吧。
」
邓如蕴再无多言了,但郑氏却有些急了。
她见邓耀成不愿意,只能自己叫了邓如蕴。
「你告我们,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就靠着方才绑了我们那男人吗?我瞧着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可你又是人家什么人?」
郑氏忽的哼笑一声,盯向邓如蕴,「你也不过就是人家的外室吧?他必然有高门贵女做正妻吧?」
邓如蕴一时没反驳郑氏的话,「婶娘想说什么?」
郑氏见她没反驳,越发確信她就是个外室无疑。
「哼,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这样的出身连他小老婆都做不上,只是个不敢见人的外室,回到家中也不敢声张。
你今次闹到了衙门里,他看似能给你撑腰,但这事转头闹出去,他家中岂会不知?届时人家高门贵女的正妻不快了,你以为他还会在意你这个乡野出身的外室吗?小心将你打出门去!
」
邓如蕴竟被她说笑了。
不过,郑氏有些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腾越往后是要娶高门贵女,做他的正经妻子的。
但他不在意她,对她来说一点关係都没有。
且眼下么,她笑道,「婶娘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
」
话音落地,她直接离了去。
两刻钟后,明镜高悬的金州州衙大堂內,邓如蕴叔侄二人爭夺家產並蓄意谋害案子开审。
邓耀成先前是被滕越的人绑起来的,这会到了衙门还是松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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