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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啊。
”沈泽川轻轻地说道。
“是釜底游鱼,喘息须臾罢了。
”薛修卓态度恭谨地说道。
“你与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沈泽川开始挪步,走近薛修卓,“人在哪里?”
今夜无月,雨后的湿寒无孔不入。
院内的男男女女都在掩面啼哭,薛修易不知详细,唯恐薛修卓激怒了沈泽川,连忙上前,对沈泽川鞠躬作揖,惶惶不安地说:“大人要找什么人?军粮案的逃犯我们是没有的!
一院人皆在这里,大人尽管盘查,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薛修卓不语,沈泽川见他不肯说出师父的下落,便道:“我找朝廷要犯。
我听说薛寺丞府中养着一批妓子,是不是?”
薛修卓目光一动,薛修易立刻抢着说:“有的!
有的!
但狎妓玩亵这些事情,都是都察院在弹劾,他藏得仔细,没叫言官察觉。
大人,大人且看,就是这批孩子,这就是些小玩意,哪能是朝廷要犯呢?”
沈泽川看薛修卓在薛修易的话语里微微变色,转眸看着那些男孩儿女孩儿,说:“香芸坊是什么地方?那里边都是牵扯着行刺案的要犯。
薛寺丞不声不响地从香芸坊里买了人,怎么也不跟刑部打声招呼?”
薛修卓推开薛修易,说:“这些人都有户籍凭证,虽然出身青楼,却都是清白的。
同知今夜办的是军粮案,与他们无关,何必再三纠缠?”
“清不清白得到诏狱走一趟才能知道,”沈泽川回眸,说,“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
一众人抱身大哭,乔天涯率先拖人,那些男孩儿都让薛修卓教得好似名门子弟,哪比得过锦衣卫,一时间哭喊更甚。
薛修易怕得两股战战,还想居中说些缓和的话,甚至抬出了萧驰野。
“大、大人!
”薛修易撑着身,艰难地说,“这案子既然事关离北,不如再、再问问侯爷的意思……若真有事,您尽管把薛修卓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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